喇嘛客巴橫身握劍,大拇指和食指扣住劍柄,用怪異的姿勢靜待應敵,忽然一個反手抓耳的動作,從肩頭把劍揮出!
這招太過出奇,又瞄準了陳近南的腹腔,隻好抽身折反,落地後再尋機進攻。
隨著陳近南的攻勢,妖僧客巴這次身體橫空連滾,劍鋒接連不斷地撩出,每一次劍斬的位置詭異無比,逼得陳近南隻能回劍防禦。
隨著對手由攻轉守,喇嘛客巴卻動了起來,灑出劍勢撲天蓋地,刁鑽奇巧地劈、砍、崩、點、斬,招招攻向陳總舵主的破綻。
將對手逼至絕境的喇嘛,忽然甩開頭頂的僧帽,以怪異之極的姿勢倒立而起,青銅劍從陳近南看不見的位置被藏在身體之中,好像是要用腿擊劍。
下一刻,這把劍竟然隨著倒立的動作反刺而來,橫劍一斬破開點點寒星,喇嘛的雙腿踢在陳近南身上,讓他驟然失衡退出五步,嘴裡溢出鮮血。
“以奇勝正,好招法。”
陳近南也並不小氣,搶先喝彩了一句,驚訝於這劍法的淩厲詭異超脫窠臼,“但這似乎不是劍招。”
如今陳近南已經受傷,強顧麵子再拚下去,就會落入對方的圈套——等己方高手一齊傷重,對方還講不講規矩就不好說了。
於是陳近南毫不猶豫地認負。
妖僧客巴得意一笑“總舵主好眼力,這是我宗同源異出的金剛無上乘密宗武功,密譜上每個姿勢都是一式刀法,要練上數年才有成就。”
陳近南也不做作,隨手將巨闕劍拋給對方,走回了陣營當中。
“總舵主,您沒事吧?”
洪禮象作為醫師趕忙上前,詢問這個姐夫的情況。
陳近南淡淡一笑“無妨,這次輸了半招。如今馬寧兒已經失去威脅,這把巨闕劍給他也無傷大雅。”
說完找到了洪熙官,“熙官,對麵下回合派來的,必然是那名山東口音的武師,還要勞煩你了。”
妖僧客巴說道“陳總舵主,下一局我請你拿出藏寶圖做賭注,我也會用等價的東西讓你滿意的。”
說完,手下僧兵遞過來一個精致木盒,從中取出一個鑲銀塗漆的怪碗,顏色灰白、望之不吉。
“這個嘎巴拉碗,乃是當初我宗上師楊璉真迦在中原所得,不知道總舵主感不感興趣?”
一直神閒氣定,就連輸掉巨闕劍都雲淡風輕的陳近南,這次卻是目眥欲裂,連同天地會和武林人士都怒氣勃發,滿場皆是刀劍出鞘的錚響!
“宋理宗的人骨酒碗,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元朝時期的妖僧楊璉真伽盜儘南宋帝陵,甚至將宋理宗屍骨再次掘出,砍掉了頭顱,“鑲銀塗漆”製作成酒器,獻給了帝師八思巴,後又轉給忽必烈,直至明朝才被朱元璋尋回安葬。
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段,在當年就使得天下震怒,妖僧在這個時間說起這件事,豈能不讓全場震驚,直欲以命相博!
“閣下願意比試,在下自無不允,但是規矩得改一改。”
洪熙官冷聲回答道,“下麵這場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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