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模樣，厲禦憬最終也沒有辦法，隻得抬手將人從浴缸裡抱了出來，隨後緩緩拍了拍女孩的後背，聲音帶著無奈。
“好，不在這洗。”
“用花灑好不好？”
賀希出了浴缸後，便沒有那麼大反應了，聽著男人的話輕輕點頭，聲音沒什麼情緒“好”
剛剛她看到了滿浴缸的血水，紅的觸目驚心，那些血浸染著他的身體，填滿了她的視線，手上的疼痛讓她無法忽視，整個人如同窒息一般痛苦
期間，厲禦憬動作溫柔細致，時不時地抬眼觀察女孩的反應，看到她除了臉色紅透外，沒有其他不安情緒時，這才放下心來。
“彆”
摸到女孩的手腕處時，賀希突然一個掙紮將手抽了出來，在男人沒反應過來時，迅速背到身後，聲音小小的。
男人神情微頓，隨後微微抬眼看向女孩，她正看著地麵不敢抬頭。
片刻，厲禦憬再次抬手將女孩的手腕捉了過來，垂眸看去，很長的一道疤，因為新肉的長出泛著粉嫩，還微微發白。
視覺上明顯突出，光是看著都有些可怖，讓人看了心生不適。
賀希臉色微微泛白，眼睛因為無措而快速眨動，傷疤就那樣被人打量著讓她很不適應，而厲禦憬看著那道傷疤，心臟犯著細密的疼。
他很喜歡撫摸那道疤，這是賀希得出來的結論。
洗完澡後，賀希被男人用浴袍裹著放到了床上，女孩抓過被子想蓋住自己，結果厲禦憬下一步俯下了身子，精準捕捉女孩動人的粉唇。
“唔？”
賀希眼睛瞪大，對突如其來的吻明顯有幾分不知所措，厲禦憬則是被她這副樣子取悅，一吻漸深
在女孩以為自己就要窒息時，男人的唇突然離開了，隨之而來的是肩膀上突來的重量。
他將頭埋到了女孩頸間，聲音透露著疲憊，又像是哀求，賀希有些搞不明白他的具體情緒。
“賀希，彆乾傻事了。”
“行不行？”
女孩聞言神情一滯，目光呆呆地看著虛空，隨後才緩緩側頭看向肩膀處的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不開口，厲禦憬就耐心地等著。
過了好久好久，賀希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隻一滴眼淚悄悄滑落，啪嗒滴落到衣襟上，染得顏色深下來一小塊。
“疼不疼？”
厲禦憬又輕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這還是自她割腕以來，男人第一次開口問她疼不疼，賀希愣了下，眼淚緊跟著又滴下來一顆。
“不不知道。”
女孩下意識回了這樣一句，說完之後也意識到了不妥，正想改口，男人突然輕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賀希聞言抬頭看向他的臉，見他嘴角噙著笑，眼神裡也並無怒意，這才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點了點頭“聽聽了。”
“聽了？”男人眉頭微挑，像是不信她的話“那我說的什麼？”
“你說說疼不疼”
女孩的聲音小小的，他就好像從來沒聽見過她大聲說話。
“所以呢？”
賀希明顯疑惑了，微微歪頭看向他，細密的睫毛卷翹上揚，含著淚花的眼睛顯得清透純淨，像個小天使。
“疼不疼？”
見她沒聽懂自己的話，厲禦憬又重新問了一句，說話間眼神一直落在女孩的眼睛上，生怕錯過她的真實情緒。
“嗯”賀希沒法逃避，隻能故作隨意地點點頭，一筆帶過。
可厲禦憬的神情很認真，他盯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都不說話，空氣安靜到了極致，安靜到女孩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知道疼，下次就彆這麼傻了。”
“聽到沒？”
賀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