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中,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如同實質般彌漫,它不僅僅是空氣中的異味,更像是曆史的沉渣與時間的黴變交織而成的無形之牆,讓人每吸一口氣都仿佛是在吞噬著過往的腐朽與陰暗。
這味道濃烈而刺鼻,直擊心靈深處,讓人的胸口不由自主地感到壓抑,幾乎要窒息在這無儘的黑暗中。
微弱的火光在昏黃中搖曳,勉強照亮了前方一段蜿蜒曲折的狹窄通道。
隨著光線的延伸,那通道似乎變得更加低矮,幾乎隻能勉強容納一人躬身前行,頭頂的岩石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一般,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蕭禹風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目光在前方那片未知的黑暗中徘徊,最終落在了身旁同伴的身上。
兩人皆是身材魁梧,平日裡這樣的體格是他們自信與力量的源泉,但在此刻,卻成了他們繼續前行的阻礙。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我覺得前麵應該已經進不去了,你看看這高度,咱們兩個人的體型,要想擠過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話語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甘與無奈,似乎是在與顧北言商量,又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更加沉重,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沉到了穀底。
顧北言聞言,沒有過多猶豫,他上前一步,身體微微前傾,弓起了脊背,儘量讓自己的身姿適應那狹窄的通道。
他小心翼翼地邁出步伐,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與試探,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什麼未知的危險。
然而,即便他已經儘力壓縮自己的身形,那通道的高度似乎仍然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在嘗試了幾次之後,顧北言無奈地搖了搖頭,汗水順著他緊繃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石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回頭看向蕭禹風,眼神中既有對現實的妥協,也有不甘放棄的執著:“確實,這樣的高度對我們來說太過艱難,但……”他的話語中突然多了一抹堅定,“但是,我總感覺這裡麵應該還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這種直覺,讓我無法輕易放棄。”
顧北言的話語在密道中回蕩,給這原本沉寂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然後繼續說道:“我們或許需要換個思路,尋找其他途徑進入,或者尋找一些工具來幫助我們。”
顧北言與蕭禹風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對眼前困境的深思。
經過一番權衡,顧北言做出了決定,他沉穩地說道:“我在這裡等著,你出去找找看,是否有什麼東西可以探到最裡麵。我們需要一種能夠延伸我們視線的工具,或者是能夠輔助我們進入狹小空間的裝備。”
他的聲音在密道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心和信任。
蕭禹風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好,你自己在這裡小心些,我去去就來。”
在他離開之後,顧北言並沒有閒著。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同時,他也保持著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