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老莊說“程警官,我給你請來了。”
張強剃了胡子的臉顯得比之前年輕不少,他笑嗬嗬的看著程望海“程警官,可算是見到熟人。”
“說吧”老莊說。
張強看著程望海說“程警官,我原來在海市駐唱的時候幫過你。你可能不知道。”
老莊說“我讓你說案子。”
程望海說“先聽聽他的話。”
“我大學前g的那一年,在翡翠一條街的夜總會當駐唱”張強說“顧家軍有個小頭目他給我搞到的場子,他偷偷讓我盯著你。每天我都會向他報告你的情況。有一次他還讓我把一把刀扔進你們食物裡。”
“刀?”程望海想起那泔水裡帶著翡翠的刀。
“對對對”張強說“我看那個小頭目就是想救你。圍牆上的洞也是他借山體滑坡的時候砸開的。那天我和蘇全去抓你們寢室另一個人的時候,他還讓我還故意給你留了門。程警官,你是不是就是那次逃出來的?”
程望海盯著張強“小頭目叫什麼?”程望海的心提到嗓子眼。
“蘇以蕭,我們都叫他蕭哥。”張強說“後來李家顧家槍戰,我看形勢不對勁就逃回到斯坦福上學。”
“上次見麵為什麼不和我說?”程望海問。
“都過去十多年”張強說“我也不想再提在顧家軍的事。畢竟顧家軍現在臭名昭著。”
“韓醫生知道嗎?”程望海問。
“我沒跟任何人提過這事”張強說。
“彆敘舊說正題”老莊說“你再說說今天那個女人找你的情景,具體說。”
張強撇撇嘴,說“那個女人今天中午敲我家的門,我沒開。我當時正在廚房研究新菜譜。”然後我就聽見門“吱——”的響了一聲,我慢慢的打開廚房門一個縫隙,就看見那個女人在我房間翻騰東西,她帶著防曬那種全遮臉的麵罩,留著大波浪的頭發,手裡拿著一把刀,挺小巧的一把,像是手術刀。我拿起廚房邊上的滅火器,我衝出去就使勁噴她。她眼睛進泡沫手來回揮舞,我上去奪她手裡的刀,她不鬆手結果把她自己的胳膊劃傷了,她後來就逃跑了,我看著門口寫著一個“千”字就後背發毛。”張強說“我在顧家駐唱的時候聽過,凡是背叛顧千秋的人都不得好死,會被烙印上她的名字。我一想不對就趕緊來報案。”
程望海問“顧家軍為什麼要殺你?”
“這不就是要找你的原因。我唯一在顧家做的勉強能算的上背叛的事就是那天答應蕭哥幫你逃走。”張強說“我回滄山才聽說,蘇以蕭背叛了顧家軍腦袋上有賞金,隻要是幫過他的人全部都有危險。程警官,我原來可救過你,你們不是有什麼證人保護措施嗎?你一定要保護我,顧千秋那個娘們瘋起來可是真要人命。”
程望海想起那天夜裡蘇以蕭進門後就開始和蘇全吵了起來,難道是故意混淆蘇全的視線,讓自己逃跑?難道在蘇以蕭不僅僅隻是那一次想救自己,早在自己在海市賭場前乞討的時候,蘇以蕭就在想辦法救自己出去?
老莊把邢媛和犯罪嫌疑人酒店大廳的視頻截圖拿出來,指著犯罪嫌疑人說“是她嗎?”
張強點點頭說“沒錯,就是她。齊腰大波浪。”
老莊和程望海在重案組的辦公室裡,看著案情資料和錄像。四次作案,沒有留下指紋掌紋,有超強的反偵察能力。
程望海反複的看著邢媛和犯罪嫌疑人的大廳錄像,他放大畫麵,看到犯罪嫌疑人發際線上似乎有些皮屑,是化妝品殘留?程望海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那個萬聖節的聚會上許曉晴往他發際線上塗抹的膠水,膠水邊緣隨著時間的風乾會留下淺淺的白色膠狀痕跡。
這是假發!程望海眯著眼睛看著大波浪朝著大廳的一側走去。他站起來對老莊說“大廳的另一個側麵的監控有嗎?”
老莊點點頭,說“犯罪嫌疑人中途去了趟廁所。”老莊按著電腦鍵盤,翻出那段視頻,程望海看著大波浪走到走廊交叉口處先朝左邁了一步又迅速朝右邊走去。
程望海說“大波浪是個男人。他的衣服和頭發都是偽裝。他的發際線上有明顯的膠水痕跡,他下意識的是往男廁走,等他意識過來又朝女廁走。”
老莊盯著發波浪那輕微猶疑的一步點點頭。
老莊拿起電話,說“張強家附近的幾個街區看看垃圾桶、草叢裡有沒有帶有泡沫的女人的衣服和假發。”
老莊放下電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老莊坐在程望海對麵,他看了一眼牆上的表“你在這乾了兩天,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