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的意思是刺客選擇的舞蹈順序——第一支舞沒事,開場一片喜慶;而第二支舞更是起了一個小高潮——一條長幅,滿堂歡慶!
而第三支舞……眾人看了一支舞,再看一支舞,舞與舞中間還穿插著幾段樂器的演奏,都是平安無事。再看第三支舞,下意識的,彆說警惕性了,就是視覺感官也漸漸地疲勞,也隻是看著她們舞,不會再想到其他。
而她們在這個時候突然意外出手,還真是防不勝防!
昨日微臣想到此也是後怕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險!
一直以來的警惕性放鬆了,而在宮宴上一舞一舞再一舞,人們也不會想到在這些舞姬之中、在下一支舞中將會衝出一個手持帶毒匕首的刺客。皇上和皇後娘娘與太子當時都在,如果當時……後果不堪設想。
由此,臣想……是否由彭大人連同宮中內務府總管一道調查一下是由何人排定的昨夜樂舞出場順序。
另外,對接任的教坊使也需詳細調查一番。
宮中教坊司雖非朝廷軍機重地,然而如昨夜所見,一旦出現疏漏,被敵方利用,其危害無法估量。”
承祺帝看向禦林軍統領彭嘯,彭嘯立即起身,躬身施禮,“臣明白,臣立刻去辦!”
“嗯!”承祺帝頷首,彭嘯退後幾步,轉身出去。
“皇上”,蕭誠毅接著說道“就如同昨夜樂舞出場順序麻痹了我們的警覺一樣,這些年來的數次宮宴都是歌舞升平,安然無事,這或許也一樣是為了麻痹我們的警覺。
因此臣想說,奸細、殺手、死士也許就在我們周圍,甚至是我們熟悉的人也未可知。
這一場刺殺,先假設真是西兆人所為,或許從預謀到實施,都不是從西兆路遠迢迢而來,而是在京城,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有西兆的奸細活動,而且不止一人或幾人,應該是有一夥兒人。他們能策劃,能實施。估計像這樣的死士應該還有。
不管這次的刺殺能不能查出線索和最後的結果,都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這樣的險事不能再發生。”
承祺帝聽了蕭誠毅的話,點了點頭,“蕭愛卿言之有理,此事或可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的壞事我們可以將它變成好事。
宮裡要徹查,京城也要明鬆暗緊地徹查。
再有,今日朕之所以把兵部、刑部以及戶部幾位愛卿都找來,目的就在於這次刺殺不是普通百姓的尋仇,而是國與國之間的一種暗算。
朕記得勝義公常常說的一句話,‘天天備戰,不一定有戰,而天天懈怠,有戰必敗’。
這句話雖然是兵家之言,然而三位愛卿也不妨拿來作為提示和警醒,你們一個掌管國法刑律、一個掌管國庫錢糧、一個掌管天下兵馬。兵馬糧草、國之安定,幾位愛卿責任重大。”
承祺帝看向戶部尚書蘭耀祖,“蘭愛卿,你不光要監管京中的國庫錢糧,對我大曄境內各地所有的錢糧儲備愛卿都要做到心中有數。”
“是,皇上,臣謹記。”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預示著大禍降臨,何況這一次並非是咱們小題大做。
或許這次刺殺的目的是一種試探,也或者是一種因急躁或心存僥幸而進行的突然行動,儘管都有可能,然而,我們不能把它當成一件獨立的事來看。”
“是,臣等明白。臣等必儘心竭力,絕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如此甚好。”
“兵部、刑部也一樣。
調查刺殺事件,追查刺客同夥雖主要交由京兆府尹呂愛卿、五城兵馬司陳愛卿和禦林軍統領彭愛卿負責,兵部鄭愛卿和刑部沈愛卿在做好自己職責之事以外,也需要鼎力協助他們三位。”
“臣等遵旨。”鄭翔、沈澤躬身領旨。
此時,勝義公蕭之南突然站了起來,“皇上,剛剛皇上說起戶部尚書蘭大人要關注大曄境內所有錢糧的儲備,對於各州府郡縣的錢糧儲備情況,都要了然於心。這讓臣突然想起一事,或許也需要我們關注。”
“國公請說。”
“皇上,臣想說的是,假定這次的刺殺是西兆所為,那麼我們的目標就在西兆這一麵上。
以往我大曄和西兆分彆以他們的牛、馬、羊、皮毛等和我們的糧食、布匹、綢緞、茶葉等進行物物交易,但主要是糧食。而這些交易不光是朝廷與朝廷、國與國之間的物換物,在民間,也多有商人、商鋪在對方的境內經營。
比如我大曄,京城以及下麵的州、城、府、縣都有一些西兆人開的皮貨商鋪,有很多皮貨商在此經營皮貨,或換取糧食,或換取金銀、或換取金銀之後再購買糧食運回西兆販賣。”
“國公爺所言不差,雙方交易正是如此進行。”京兆府尹呂駿點頭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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