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虎豹營,中軍大帳,趙盛毅正在和六名偏將喝酒。
酒是八糧液,菜是烤的整雞,整兔。
趙盛毅他們七人一邊吃喝一邊說笑,其樂融融。
和趙盛毅他們七人其樂融融吃喝形成天差地彆的是在中軍大帳角落裡的一個鐵架子上,正五花大綁的吊著一個血人。
此人雙手被吊在鐵架子上,腳尖隱隱能沾到地麵。
再看此人的身上,可以說是體無完膚。刀傷,鞭傷,烙鐵的燙傷,曆曆在目,不忍直視。
此人正是失蹤多日的南國公府家將張大錘。
前幾年,張大錘把他進南國公府前十幾年沒享的福全享享了一遍。這幾天,他又把前幾年沒遭的罪,全遭了一遍。
此時的張大錘可謂是生不如死,從頭頂到腳底,沒有一寸好皮膚。乾涸的血跡布滿了全身。
趙盛毅吃飽喝足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直接一盆涼水衝張大錘臉麵潑過去。
被冰涼的涼水一激,張大錘醒了。
“大錘兄弟,何必呢?南國公對你就這麼重要?你隻要指正你是受南國公指使去殺了金涵幫幾百口人的性命,你就自由了,你就可以回家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抱著媳婦溫存了。想想你那一對兒女,想想你那如花似玉的媳婦,再想想你那風燭殘年的老娘。”
聽到趙盛毅這話,張大錘笑了,笑的很不屑。
張大錘努力的睜開紅腫的雙眼看著營帳門簾縫隙裡照進來的陽光,張大錘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娘正在為自己燒飯,自己的那一對兒女正張開雙臂衝自己飛奔而來,自己的媳婦正在陽光下看著自己微笑。
然而,這一切隻不過是想象而已,終究要麵對現實。
看到張大錘不搭理自己,趙盛毅繼續說道:
“大錘兄弟,我們以前也是在禦林軍一口鍋裡吃飯的兄弟。哥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兄弟你不識抬舉,哥哥不這樣不行啊。大錘兄弟,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就這麼走了,你老娘可是要傷心死的。就那風燭殘年的身體能受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嗎?你媳婦,這就不用說了,你怎麼照顧,一樣會有彆人怎麼照顧。你那一對兒女,你兒子嗎?不用說,會被閹了。你閨女嘛?呃………還小,等幾年,等幾年就給賣到花樓裡。這樣你們全家就齊活了啊,光宗耀祖啊。”
張大錘:“……………”
看到張大錘不吱聲,趙盛毅繼續說道:
“你也彆想著你大哥南國公會來救你,彆說他不知道你在我這,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他隻有三萬禦林軍在長安地界,還敢來衝我三十萬虎豹營嗎?”
聽到趙盛毅這話,張大錘麵目猙獰,眼睛睜的大大的,齜牙咧嘴和猛獸一樣。
看到張大錘敢來勁,趙盛毅直接一腳蹬在張大錘的小腹之上。被吊著的張大錘頓時就像秋千一樣在鐵架上開始搖擺。
隨著手脖子被勒的疼痛感襲來,鮮血也隨之流出。
待張大錘停下來後,有氣無力的衝趙盛毅說道:
“趙盛毅,你過來。”
聽到這,趙盛毅大喜,這是成了啊。
隻要這廝把南國公給招出來,那自己就可以配合著王爺明目張膽的向陛下施壓,弄南國公。
趙盛毅湊近張大錘,張大錘蚊蠅般的聲音根本就聽不清。
沒辦法,趙盛毅隻能再次靠近。
就當趙盛毅把耳朵靠近張大錘嘴邊,滿心歡喜的想聽南國公倒黴的聲音時,張大錘直接一口咬下。
不得不說,人力量最大的部位就是嘴巴。
雖然大錘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可是嘴巴的力量依然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