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瑜走出工坊可謂是心灰意冷,怎麼能不心灰意冷?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雖然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可是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可不是好兆頭,如果此時不把這個勢頭扼殺在萌芽裡,那以後可是要出現大麻煩。
當張小瑜回到家,發現武媚正坐在大堂喝茶。看到這,張小瑜就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
看著張小瑜自顧自的坐下喝茶,武媚笑著說道:
“相公,你就沒什麼話想問?”
“武媚,你是怎麼安排的?你怎麼能把那幫女工的工錢漲成那樣?”
聽到張小瑜這話,武媚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仿佛料定張小瑜會這麼問。
“相公,何為高?所謂的高,那是比出來的。現如今物價漲的離譜,再像以前那樣給工人發工錢,她們的日子怎麼過?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你不就是擔心女人的工錢高了,她們的心也高。然後就想著自己享樂不生孩子嗎?你以為壓低她們的工錢她們就會生孩子?物價上漲,生活壓力大,她們生了孩子怎麼養?”
張小瑜:“………………”
“那也不能隻給女人漲工錢吧?男人也得漲啊。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幫女工是怎麼說的,她們竟然有瞧不起男人的意思。這還得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她們都能休夫。”
“相公,誰說我不想給男人漲工錢了?我敢自作主張給男人漲工錢嗎?如果所有的工錢都由我來漲,你心裡能舒服?你不得猜忌我?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我之所以壓著男工的工錢不漲,就是留著讓你去漲。現在物價漲的離譜,我們賺的也離譜。工人的工錢必須漲,隻有老百姓手裡有錢,他們才會花錢。他們花錢了,市場才能活起來。不然,市場就是一攤死水,我們上哪賺錢去?”
張小瑜:“………………”
有道理,說的太特麼的有道理了。
看到張小瑜不吱聲,武媚繼續說道:
“相公,這段時間我一直想一個事,為什麼陛下現在的日子這麼難過。照理說,陛下窮,百姓應該有錢才對。百姓有錢,市場活動起來,陛下能繼續賺到錢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陛下窮的都揭不開鍋了?鎮壓一個小小的白蓮教竟然需用不要臉的貪銀行錢,這是沒理由的。現在我終於想通了,陛下之所以會落到這種局麵,就是因為他的錢沒用對地方。貪官把錢給貪了,這些錢直接進了貪官的庫房裡,沒有拿到市場上。市場上沒有錢,就是一潭死水。如果陛下把那些錢從貪官的手裡拿出來,分給百姓。百姓把這些錢拿出去用了,那市場上的錢就多了起來,這樣,大家都能賺到錢。”
張小瑜:“……………”
聽到武媚這話,張小瑜陷入了沉思。
雖然武媚說的很籠統,有些地方說不通,可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市場繁不繁榮主要看這市場上有沒有錢。
而且這錢還要經過老百姓的手才行,不然,就算你自己在家裡藏一座金山又有什麼用?那隻是一堆好看的石頭。
這些錢必須要分到老百姓手裡才成,人家手裡沒錢,你說破天,人家也不會買東西。
你把錢都集中在一小部分人手裡有什麼用?他們才能買多少東西?
再一個,一個人錢多了,肯定想著把雞蛋分在多個籃子裡。
他們很可能不會在國內買東西。比如狼牙修,不是就有很多大唐人過去買房買地嗎?
國家想要強盛,必須還富於民。隻有老百姓的日子過好了,領導的工作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