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來!聽到沒有,立刻給我挖出地宮來啊!”
德陵內,封堪鈺嘶聲大喊,手持著一柄鋼刀,架在老兵宋文凱的脖子上麵。
宋文凱滿臉是淚。
“少爺……我們……我們也想挖啊……我們甚至不想封土掩埋……”
“可先生強令我們封土,我們豈敢違背?昨日所有人都在尋你的下落,你和沈大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啊?”
嗡!
封堪鈺看著恢複原樣的德陵,腦袋裡不斷轟鳴作響。
爹騙我!
爹還是騙了我!
他讓我和沈叔、裴叔去京城探聽消息,沒想到早就有了自裁的意思!
爹,您為什麼又不想活了啊!
“我不管!給我挖,挖出地宮,推翻金剛牆,打開宮門!立刻、現在、馬上!”
“我要親自問問我爹,他到底要做什麼!”
封堪鈺明白,時隔一天老爹不可能死在地宮之內。
若是現在挖出,一切還來得及!
“是……”
宋文凱哭的不能自已,見封堪鈺喝令眾人必須挖開,隻能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隨後,一臉決然就要帶領皇陵鎮老兵,帶領那些力夫工匠們再次動土。
“住手!”
豈料,沈煉滿臉陰霾的走過來了。
他一把奪過封堪鈺手中的鋼刀扔在地上。
封堪鈺見狀怒喝:“沈叔,你也阻攔我救我爹嗎?你也要眼睜睜看著他又自取死路?”
“十七年前,你們是沒有辦法,隻能讓他被【初代】封死在地宮之內。”
“十七年後,我們還能讓他尋死?啊?為什麼阻攔我!”
“告訴我,為什麼?”
沈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對方,這個他從小看護長大的孩子。
“小鈺啊!你爹必然已啟用了你家的九死驚陵甲!”
“你他媽告訴我,你有沒有破除此甲的手段!如果有,你隨便挖,你沈叔豁出性命,也他媽陪著你挖!”
轟!
封堪鈺腦袋再炸,看著麵前近千位骨瘦如柴的、可憐的守陵軍老兵,還有那些個辛苦求生了一輩子的工匠力夫們。
是啊!
我爹封死玄宮,必然已啟用九死驚陵甲。
所謂九死驚陵甲,便是用夏商周三代青銅器,混合血料布置而成,堪稱絕世凶陣。
一旦開挖……
九死驚陵甲便會伸出無數滕縵,將盜墓之人當場絞殺。
屆時,麵前近千人恐怕都不會幸存!
而我有沒有破除九死驚陵甲的辦法?
沒有!
觀山指迷術中沒有記載這種邪陣的破解辦法。
隻是提了一句,唯有打爛三鼎其中的一鼎,才有可能讓整個凶陣停止運轉。
而打爛三鼎豈是那麼容易?
不說它們都砌進寬厚的地宮城牆之中。
隻說僅僅是打開金剛牆,就要被九死驚陵甲殺死當場!
無論內外!
隻要九死驚陵甲一旦啟動,在現有條件和技術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將其破除!
也就是說。
想要挖開地宮放出我爹,已成了絕不可能的事情。
“爹……”
封堪鈺念及此處,悲痛的呼喚一聲,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哎!”
沈煉麵色悲痛的站在一旁。
雖然他也不知先生為何又要尋死,但他知道。
依照先生執拗脾氣和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他讓我們三人去京城探聽消息,想來就是不讓任何人能阻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