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達河修築滇緬公路歸來,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李刀磨的生產有了發展,儘管發展過程有一點緩慢,發展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畢竟有發展,有發展總比沒發展強,有發展就會有希望。
兩條僥幸逃脫村民宰殺的家狗,相約到和尚山做了野狗,並成為一對狗夫妻,他們在山裡過生活,並繁育後代。
然而,狗是具有依賴性的動物,當它們從野狗轉變成為家狗,當它們在主人家的狗窩裡,享受到了溫暖,當它們吃著主人家的食物,再也不想去過曾經的野狗生活。
前文說,李刀磨留守村民,為了給在八達河工地修建滇緬公路的親人食物,留守村民開始宰殺家裡的狗,把狗肉送往八達河修路工地,使得李刀磨變成了宰狗村,然而有兩條狗得已逃脫宰殺。
這兩條狗是一公一母,它們逃得了性命,逃到了和尚山裡,和尚山裡有樹,有風,還有河流。
樹木是高大的樹木,是低矮的樹木,其間夾雜著大量的刺,夾雜了大量的草。
風是委婉的風,是激烈的風,是刺骨的風。
水是溫暖的水,是冰涼的水,是冷心的水。
河流是輕緩的河流,是湍急的河流,是能夠衝毀一切的河流。
兩條野狗做家狗的時候,吃的雖然不是美味佳肴,但也是粗茶淡飯,不至於被餓著,至於狗窩,雖然不是富麗堂皇,卻也能遮風擋雨。
兩條逃離李刀磨的家狗,雖然有去做野狗的雄心壯誌。然而它們到底不能適應大山的險惡,不能適應大山的冷酷。不能適應大山的一切,它們找不敢去獵殺大型動物,隻能去獵殺一些小動物,飽一頓,餓一頓,至於睡覺的窩,比起做家狗時,相差甚遠。
兩條野狗在大山裡停留了一些日子,饑餓,寒冷,隱患……侵擾著它們的身體,侵擾著它們的心靈,導致它們骨瘦如柴,奄奄待斃。
兩條狗身在山中,心在李刀磨,它們注視著李刀磨,它們感覺李刀磨正在發展,村民不再為吃飯而焦慮,而發愁,它們隱約感覺到,感覺到它們該回去了。
兩條狗拖著羸弱的身子,帶著幾個後代,悄悄來到了李刀磨,它們白天躲藏,夜裡出動,去偷吃村民家裡的東西,日子遠比在山裡過得滋潤,生活遠比在山裡過得好,它們漸漸地恢複了元氣。
如果遇到村民追趕,它們就快速地逃離,到了後來,村民不追趕它們,反而想招降它們,招降它們去看家護院,它們感知到了村民的善意,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
它們開始在白天現身,開始敢於在白天現身,它們開始向村民炫酷,炫酷不僅它們能生存下去,而且生育了後代,養育了後代,它們還能生育後代,還能養育後代。
以前的李刀磨,彆名宰狗村,村裡沒有牲畜,沒有家禽,一切都顯得死氣沉沉,缺少生氣,缺少生機。
滇緬公路修通以後,經過努力生產,李刀磨漸漸有了家禽,在李刀磨村民眼裡,狗是不能歸於家禽行列的,狗是看家護院的東西,隻有生活富裕起來,村民才會想到養狗,才會去養狗。
村民看到了那兩條狗,想到現在生活好了一些,有人吃的,就會有狗吃的,人吃肉,丟幾根骨頭給狗去啃,不算什麼事,他們忽然覺得,狗已經成為李刀磨不能缺少的動物,何況現在兵荒馬亂,能有幾條狗在李刀磨駐守,倒是一件好事,當即收起繼續追殺那兩條狗的心思。
李刀村民不但收起追殺那兩條狗的想法,相反還對那兩條狗表達了善意,村民用食物引誘那兩條狗。
狗通人性,那兩條狗看到村民不再追殺它們,反而給它們好吃的,就在心裡認定李刀磨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村民不再殺狗,當即把膽子放得大更大,它們大膽地走進尤大田家裡,賴著不走了。
狗進家門富,貓進家門窮。尤大田看到那兩條狗進了家門,感覺家裡將要時來運轉,當即接納了那兩條狗,那兩條野狗及其後代狗,隨即變成兩條家狗。
兩條家狗雖然不能充分地享受到人食,但是它們有吃不完的人糞,它們羸弱的身子,逐漸變得強壯起來。
過了不久,母狗再次生產,母狗把孩子養大以後,再孕育,再生產,再養大,養大的孩子被村民抱走,李刀磨開始有了雞犬相聞的局麵。
客楚林出事之前,夜晚,李雲愽家的狗,突然從睡夢中醒過來,它跑到院子裡,朝著客楚林家不停地嚎哭,用爪子不停地刨土,村裡的狗們聽見,感覺不哭幾聲,不足以表達它們的機靈,它們跟著哭起來,整個李刀磨瞬間成為狗世界,狗世界裡充滿著狗哭聲。
悲涼,淒慘,綿延,不絕……聽到狗哭,聽到如此多的狗哭,俞琴開始害怕起來,開始擔憂起來,說“雲愽,村裡會不會出事?會不會死人?你看這些狗,哭得多悲慘,哭得多傷心。”
村民修築滇緬公路時,死了人,村裡得瘟疫時,死了人,死人的事,在李刀磨不算奇怪,奇怪的是死誰?俞琴看見自家的狗,朝著客楚林家哭,說“就要死的人,會不會是客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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