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博說:“我們都是老人,都是老骨頭,百姓愛錢更愛國,我們要為抗戰出力,可恨的外敵,不在幾個小島上等老,等死,偏偏要大老遠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殺人,來放火,我們不去揍他們,哪一個去他們?”
李雲博用了我們兩個字,顯然誇大了他們的作用,作為老人,在後方為抗戰出點力,不僅能做到,而且能做好,但是上戰場去跟外敵打仗,到戰場去揍外敵,顯然不可能,顯然做不到。
但是,從廣義角度來說,用我們兩個字,是可行的,他嘴裡說出的我們兩個字,指代的是中國人,所有的中國人,意指全體中國人都站起來,都參與到抗戰之中,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把所有中國人的力量積攢起來,聚集到一起,形成一種強大的力量,以一種雷霆之勢,以無可匹敵之勢壓向外敵,打敗外敵,趕走外敵,還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環境及生存環境。
看到兩個老人意誌堅定,內心裡充滿著激情,內心裡充滿著無比堅定的激情,趙唯城由驚訝到驚詫,由驚詫到感動,由感動到感激,同意他們留下。
說:“兩位老人家,既然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如果我不同意,有人就會說我打擊兩位老人家的抗戰積極性,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在這裡做一段時間,如果感覺精力不濟就回家,我另外找兩個人,你們覺得這樣行不?”
李雲愽和尤大田隻想留下來,至於留多長時間,做多少事,先看一看再說,他們意識到自己畢竟上了年紀,連喜墳都已經建好,在這個時間,還過於強勢,還過於充能,顯然不合時宜。
病痛來臨如山倒,病痛何時來到?是否嚴重?如果嚴重,會嚴重到怎樣的程度?
人不是神仙,就是神仙,也不可能預測出今後的事情,更不可能預測到什麼時候生病,什麼時候死亡。
李雲愽和尤大田留在羊莊坪戰略物資集散點,負責給警察和裝卸民工做飯,更多的時候,他們還要給前來送貨的村民,和過往的司機做飯吃,人家趕著騾馬大老遠跑來送貨,總要讓村民吃飽了飯再回去吧?總要讓司機吃飽了再離開,沒有力氣,怎麼腳踩刹車手握方向盤?
看似簡單的做飯做菜,其實顯得複雜,看似清閒的做飯,其實顯得勞累。
雲裡縣政府從潭龍買到二十匹騾子,被轉送到羊莊坪戰略物資集散地,打算運往前線,這些騾子平時在山裡行走,見過太陽,見過月亮,何曾見到過汽車!
現在它們不僅見到了汽車,還要被拖上汽車,它們顯得驚慌失措,任人怎麼打,抵死不願意走上踏板。
尤大田看見,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路,走到騾子的後麵,用手去推騾子的屁股,騾子發現有人推它的屁股,感覺不自在,兩隻腳交替著朝後踢,一腳踢在尤大田的下身。
尤大田的下身被騾子踢中,他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腰,現出十分疼痛的狀態。
那匹騾子踢中尤大田的下身,卻不知道自己有過錯,內心裡依然狂躁,它轉過身子,想再踢尤大田幾腳。
萬分危急時刻,站在旁邊的兩個青年疾步上前,從兩麵架起尤大田的胳膊,朝後退了十幾步,避免了尤大田再被踢幾腳的局麵。
尤大田蹲在地上,用手緊緊地捂住下身,額頭上現出了大量的汗珠。
兩個青年在萬分危急時刻,疾步上前救了尤大田,李雲愽正想向他們表達感激之情時,其中一個青年說:“老倌,你那個地方被騾子踢壞,以後拿什麼向大嬸交待?”
李雲愽聽了這句話,當即把感激兩個青年的心收了回來,說:“死伢子,說話沒大沒小,不講正經,老倌這兩個字,也是你們可以說的?回去問一問你老爹,你老爹拿什麼向你媽交待?再胡言亂語,叫騾子也踢你們下身!”
那兩個青年生怕李雲愽以後克扣他們的夥食,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沒大沒小,過於放肆,趕緊賠禮道歉,他們用黑布蒙住騾子的眼睛,揪起騾子的頭往踏車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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