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楊冉冉化作小廝的模樣跟在秦修寅身邊,兩人坐在馬車裡先一步出城。
出了城依舊不見其他人,隻有幾個皇子府的暗衛跟著他們。
還是之前在楊家保護她的那幾人。
她抬頭狐疑看向秦修寅,“其他人呢?咱們不是去南方賑災嗎?”
“我們先走,他們晚幾日再跟上來。”秦修寅如實回答。
得知他們還要晚些時候才來,楊冉冉心頭一緊。
莫非這次賑災會很困難?
看出她的擔憂,秦修寅伸手撓了撓她下巴,安撫道:“不必擔心,人多你不自在,咱們先走,你也可以放下包袱多玩幾天。”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楊冉冉忍不住紅了臉。
她不自在輕咳了聲,“說得好像我多貪玩似的。”
“是,你不貪玩,是我想陪你出去玩。”秦修寅寵溺道。
話音未落,他眼神突然變得犀利。
“有人來了,一個不留。”
發出命令,他牽著楊冉冉將人送上馬車。
“你乖乖在車裡待著,彆出來。”
見暗衛們已經亮出了武器,楊冉冉緊張抓著秦修寅的手。
“咱們這才剛出城就發生這種事,那些人也太猖狂了。”
他笑著拍了拍楊冉冉手背,“彆怕,有我在呢。”
一群黑衣人從樹上下來,圍成一個圈將他們困在裡麵。
領頭的黑衣人開口:“楊冉冉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秦修寅不屑發出一聲冷笑,幽深的黑眸釋放著駭人的殺意。
“一個不留。”
見他這麼不識抬舉,其他人也不客氣,紛紛亮出武器。
秦修寅跟著抽出藏在馬車上的劍,和黑衣人廝殺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所有黑衣人全部被誅滅。
暗衛找到黑衣人的腰牌交給秦修寅,“是太子的人。”
一聽是秦飛宇的人,楊冉冉從馬車裡出來。
她一臉的匪夷所思,“秦飛宇這是瘋了不成?明目張膽派人來搗亂,他就不怕皇上知道直接撤了他的太子之位?”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蠢貨蠢得如此離譜?
她上輩子到底是有多瞎?
見她這麼生氣,甚至還有些懊惱,秦修寅一眼便知她在想什麼。
他笑著調侃:“以前眼神是不太好,不過現在應該好了?”
聽出他在打趣自己,楊冉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又小聲嘟囔著:“我就沒見過有比他更蠢的人,你說他這是想乾嘛?”
秦修寅被逗笑,將令牌交給手下。
“把這個送給皇上,時間不早了,咱們繼續趕路。”
說罷,他牽著楊冉冉上車。
皇宮。
秦飛宇急匆匆跟著李公公進來,恭敬向皇上行禮。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
“安個屁!”
一塊令牌重重砸在他額頭上。
看清令牌上的圖案,秦飛宇臉色突變,惶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