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冉冉低著頭陷入沉默。
皇上說得沒錯，他讓自己嫁給他們並不是普通的攀附權貴。
見她不說話，皇上又是一聲歎氣。
“你和楊崢都太讓自己失望了。”
“皇上。”楊冉冉跪著爬到他麵前，眼淚不停往下掉：“臣女求您了，爹爹他絕對沒有任何異心，他之所以想將臣女嫁入皇室，也是怕皇後會派殺手來殺臣女。”
頃刻間，皇上眼神變得犀利。
“所以他對南域國的事心知肚明，對你的身世也是知道的，對嗎？”
楊冉冉緊抿著嘴唇，不再開口。
自己這是被套話了。
見她不說話了，皇上發出一聲冷笑。
無形的壓迫感再次襲來，楊冉冉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她不願意開口，皇上可以壓低聲音：“冉冉，你應該清楚朕的性子，朕再問你，楊崢有沒有通敵叛國？”
“沒有。”她語氣堅定回答。
皇上眼底的寒意儘數退去，“起來吧。”
察覺到對方沒生氣了，她這才抬起頭。
對上他極具壓迫感的眸子，楊冉冉心頭一緊。
總感覺皇上還有話說。
果然，皇上開口了。
“如今你已經是南域國的福安公主，你父皇來信說讓朕給你找個好兒郎，你覺得寅兒如何？”
想起他對自己的冷淡疏離，楊冉冉氣呼呼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假裝沒看見她的排斥，皇上接著說：“朕覺得你和寅兒郎才女貌，你要是沒有意見，朕現在就去給你和寅兒賜婚。”
“不要。”楊冉冉立即拒絕。
“嗯？”
顯然，他沒想到楊冉冉會拒絕得這麼乾脆。
她緊咬著嘴唇，眼眶迅速變紅。
她低下頭，用力扯著手裡的手帕，低聲道：“反正就是不要。”
“那你想嫁給誰？太子？”
提起“太子”時，皇上語氣明顯變冷許多。
楊冉冉再次搖頭，“臣女現在還沒想好，要不然再等等，等臣女想好了再給皇上答複如何？”
聞言，皇上發出一聲輕笑。
“好，那真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不過有一點冉冉你可得注意了，時間不等人，寅兒現在雙腿殘了，可他依舊是第一美男子，想要嫁進九皇子府的女子，那也是排著隊的。”
楊冉冉：“……”
也不用暗示得這麼明顯。
皇上笑了笑，轉身離開。
走出寢殿，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皇上偏頭掃了他一眼，正色道：“想來你也是聽見了，如今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是人家不願意。”
秦修寅黯然垂眸，許久不說話。
見此，皇上又忍不住歎氣。
“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能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秦修寅走到皇上麵前，當著他的麵坐上白晝推進來的輪椅。
“父皇，冉冉不過是一時生氣罷了，不過楊崢，還得繼續調查。”
“你就不怕冉冉知道是你做的？”
看著麵前這個自從楊冉冉離開後就變得無比冷血的兒子，皇上眼中閃過一抹不被人知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