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魄境強者蒞臨,頓時讓黑石城拍賣會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一些個實力差點,背景弱點的考核者,早已在月傾城同雲天行戰鬥時,便退後數十丈之遠。
而那些個背景不俗者,在瞧見另外兩人降臨時,麵色也逐漸有了一絲凝重,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數步,似打算隨時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那負責維護黑石城秩序的顧驍以及另外一位神魄境強者,則是沒有出聲,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站在一旁。
“三位,這黑石城,經由我等幾人聯手庇護,若是在此出手,想來會侵擾到城內其他人。
你們若要處理矛盾,大可去往城外。”
來自靈虛宗的灰袍青年並不在意雙方的矛盾,他似乎隻看重自己庇佑的地方是否遭到迫害。
待得其話音落下時,站在不遠處的林凡回頭瞥了灰袍青年一眼,似沒料到,這個時候了,此人竟然還心懷他人。
他倒是沒有責怪灰袍青年不出手相助,灰袍青年與他們沒什麼關係,對方也犯不著為了他們而得罪三位神魄境強者。
這種事,情理之中,倒也理解。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為了城中尋常人,這灰袍青年竟然冒著得罪三位神魄境強者的情況,也要為旁人出聲。
“靈虛皇朝的人,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說話者,是來自玄冥皇朝的陸軒,兩方皇朝本就接壤,且在南荒,玄冥宗和靈虛宗乃是死對頭,以至於下屬皇朝也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常有戰亂。
“我也沒想到,一向倨傲的玄冥皇朝之人,竟也有聯手欺淩他人的時候。”
若是旁人這麼說,灰袍青年興許不會予以回擊,但,唯獨玄冥皇朝的人不行。
陸軒冷厲地看了灰袍青年一眼,“今日來此,我不是為你而來。
你若有機會踏足金鼎,我會當著白青河的麵,摘掉你的腦袋!”
我拭目以待!
雙方劍拔弩張的局麵,看似緊張,實則誰都清楚,沒上金鼎前,除非徹底無法解開的血仇,否則沒有神魄境願意在此與另一位神魄境生死大戰。
當然。
圍攻除外。
“月傾城,交出此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目睹我丹堂弟子隕落之責。
如若不然,便是你,也得付出代價。”
雲天行雙眸無比淩厲地瞥了林凡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落至月傾城身上,沉聲道。
月傾城沒有回頭,而是認真地盯著雲天行,道“我說過,林凡我保定了,就算是你丹堂堂主親臨,我也會這麼說。”
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
雲天行一聲令下,三人同時出手,氣勢如虹,聲威無比浩蕩。
月傾城手持長鞭,這根鞭子由特殊的材料製成,柔韌而堅韌,末端帶著倒鉤,閃爍著寒芒。
麵對三位神魄境強者的圍攻,她並沒有立刻示弱,而是咬緊銀牙,揮舞起手中的長鞭,化作一道道鞭影,試圖抵擋三人的猛烈攻勢。
雲天行的拳法淩厲無比,每一拳都仿佛能夠震碎虛空,攜帶著狂暴的拳罡直指月傾城。
陸軒的雙刀則靈動迅捷,刀光如電,密集的刀影讓月傾城難以捕捉攻勢的來路。
寧牧的大錘勢大力沉,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轟鳴之聲,宛如雷霆萬鈞。
儘管處於下風,但月傾城依靠著精湛的鞭法和敏捷的身手,勉強在三人的圍攻中支撐了數個回合。
她的長鞭在空中劃出複雜的軌跡,時而像靈蛇出洞般詭異莫測,時而又像蛟龍出海般威猛霸氣。
每當長鞭與劍光、錘影、刀芒碰撞,都會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月傾城漸漸感到吃力。
畢竟以一敵三,對方每個人都是神魄境的強者,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她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