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後麵又陸續問了幾個問題,不知這人實在太邊緣,還是太惜命,重要的問題一概不知。
但好歹初步了解到一些信息,要說這孤燈會與景東城的家族沒有一點關係,她是不信的。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接過地上之人所畫的地圖,都是在他們那組指定區域附近。
章懷的性命此時得暫且留住,要怎樣安排呢?
她突然想起昨晚沈時玉的回信,說天亮後來找她,當時也並未多想,便把此地的位置發給對方。
也不知對方說的天亮到底是幾時。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便感覺一股氣息從遠處而來。
陳最握緊的劍有些微微鬆開,這個氣息並未有侵犯感,沒過幾息便感受到沈時玉的氣息。
沈時玉被人拎著過來,落到門前才被放下,她往後瞪了瞪,本小姐不注意形象嗎
沈經綸當做沒看見自家侄女的眼神,看向門前的少女,溫和行禮道:“我名為沈經綸,是時玉的舅舅,昨夜還要多謝陳師侄出手相救。”
陳最側身躲過這一禮,認真回道:“當時正好在周圍,總不能對同門見死不救,更何況又是沈師妹。”
沈時玉微微紅了臉,昨日確實有些莽撞了,今晨小舅前來的時候,她可是被好一頓訓,扭扭捏捏道:“陳最,昨夜多謝你出手相助,”
不過,她看向屋中,有些好奇,“你昨日沒有前去城主府,就是因為這人嗎?”
陳最點點頭,因著沈經綸掛有的黑色宗門玉牌,知道他亦是宗門的長老,也沒顧忌著,將二人請進去。
然後將她經過喜和鎮與開始得知的事告訴二人。
聽完這些後,沈時玉直接驚訝出聲道:“我接的就是這個任務。”
一旁的沈經綸聽完反倒皺了皺眉,看來確實如宗門所料,景東城出現變故,在三人周邊設了個結界,還是將此事告知二人:
“駐守此地的衛定長老可能已經出事了。”
沈時玉像是終於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難怪昨日我明明離駐守地不遠,求救卻始終沒有人來,難怪陳最你昨日讓我去城主府。”
陳最倒是臉色未變,在遇到沈時玉之前,她也隻是感覺駐守地有問題。
就比如,明明此地已經不止一次有孩童丟失,宗門卻並未派人查看,反而是城主府的人。
還有便是那日她踏進駐守地時,本想將消息報給衛定長老,但一旁的師兄卻說長老還未歸。
他難道不知道,駐守長老是不能輕易離開駐守城的嗎?
若駐守長老有事想要離開,那麼亦會等另一位駐守長老到達才允許離開。
但如果衛定長老出事,那一切便說得通了。
為什麼孤燈會出現,為什麼宗門現在才發現孩童丟失,為何宗門弟子求救卻視而不見。
沈經綸見狀,斟酌著道:“我對外的身份隻是沈氏之人,便讓他們以為我隻是為了壽元果而來,你二人便留在城中探查,待會時玉送我出城,讓我去探探這化興山。”
一旁的二人點頭。
陳最也知道,二人昨夜的動靜必定引得其他勢力的探查,在城主府算是安全的。
至少那些人顧忌著淩雲宗,明麵上倒不會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