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看著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劍痕,帶著不易察覺的打量看向對方。
腦海中快速劃過最近幾年哪位金丹劍修收徒,也就隻有淩雲宗青柏以及劍閣的弓運。
可據可靠消息,不都是收的男弟子嗎?
但對方才練氣後期便領悟至劍罡,也就是當年炙手可熱的那人才有如此天賦,要說此人身後沒有靠山他是不相信的。
心中快速劃過許多念頭,此次本就是他仗著築基修為欺人,可若是就此離開便也絕不可能。
他抬眼看著前方,眾人的神色落入眼中,自身還是想在修仙界混的,於是開口道:
“沒辦法,任務報酬太豐厚,不過這位小道友同為劍修,我也不為難,大家都不用靈力,隻要你能在我手下接下三招,我便當沒接過這個任務,怎樣?”
這話一出,周圍之人倒正眼看了他一眼。
陳最則在心中盤算,突然問道:“那你身後那倆人呢?”
徐明這才想起不是他一人,回頭看了看倆人,看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聳聳肩道:
“這我可管不著,總不能因為自己吃不到鍋裡的,便把彆人的飯碗也砸了吧,再說我的靈石來源都得靠他們主子,想斷我財路?”
說完,眼睛直直盯著前方之人,仿佛隻要確認要斷財路,便不再手下留情。
陳最麵不改色,隻是簡單問下另外二人,該說不說財字才是對方的死穴:“我應了。”
於他們而言,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
安宜修張了張嘴,勸解的話卻說不出口,他此時連對方的一劍都應不下了,心裡也清楚這是目前最能拖延時間的方式。
隻希望開始師妹讀懂他的眼神,不要逞強。
最後關頭接不住直接炸他,就算開始是那人提議以三劍定勝負,可那又怎樣?
築基修士臉怎麼這麼大呢?那口吻像是以三招定勝負是在施舍他們一樣。
當他不知曉對方心裡想些什麼,無非便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怕被其餘人唾罵,又怕淩雲誌的找上門。
真是既要又要,什麼都想要!
隨著天色漸明,周圍人也不嫌事大,在遠方看著城門前空地上的二人。
陳最來到那人對麵,自從離開宗門,她鮮少碰見劍修,更莫說與其切磋一二。
現在倒好,以前難得一遇的劍修就在眼前,隻不過是築基期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的修士,不管結局如何,先全力以赴。
突然,對方的劍動了。
徐明當然不會成為墊腳石,來突顯對方,其中不止是顧忌對方的後台以及自己的臉麵,當然也有彆的目的。
若是一劍一劍磨滅對方的希望,擊潰對方的劍心會是怎樣的場景呢?
崩潰還是就此不振?
不管最後是二者中的哪一類,他都很期望在對方身上看見,畢竟已經很久沒看見天才跌落在地。
至於能不能成、在不在這兩者之中,他根本便沒有考慮,對手中所持之劍有很強的信心。
徐明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微笑,這種心情使得手中之劍挽了一個劍花,身形如鬼魅般閃到近處,沒用靈力,就這樣**裸地將劍落下。
陳最從開始那劍便知曉,這三劍她每一劍都得用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