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宗錦屏喘著粗氣卻並沒有停,儘管周圍都是黑暗,隻有手腕上的珠子照亮腳下一步的距離。
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出去。
去升仙台找淩雲宗的修仙者,救人。
眼前浮現出開始的那到場景,實在是她平生從未所見。
自從那位女子說完那句話後,她便看見對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
她身居高位,自然見過無數武器,可都比不過那把劍。
當時還未等她反應,對方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一起響起的還有一聲利刃劃破之聲。
隨即便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可四周除了眼前的血陣之外,整個洞穴都亮起了瑩瑩白光。
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一樣,無從下腳。
她感覺過了很久,可其實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對方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而開始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上麵卻滿是血跡,也看清了對方的容顏。
可未等她多想,最後一個數便在耳邊響起。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立馬朝前,眼中的那道身影也隨即消失不見。
隻看到周圍越來越亮的瑩瑩白光,讓她差點以為這隻是幻覺。
在逃離那片泛著光暈的區域後,她終究沒有聽從對方的囑托,回頭往後看了一眼。
就看見那道已是紅色的身影攔在洞口,背對著她的方向,手中的劍輕輕垂下。
在她的前方出現了兩道人影,還有那片血池凝聚成了一道虛影。
就算離開很遠,她現在想到那片虛影,都感到周邊一陣寒意。
有些不受控製地想,那位女子現下如何?
陳最不能保證在後麵中能護住一個凡人。
可對方開始那一番話,她認為這個人值得這樣做。
不過衣服上的血跡隻有一小部分是她的,其餘的是破開血陣禁錮留下的。
她開始還賭了一把,事實證明沒有賭錯。
看著另一邊二人的身影,笑著道“鄭道友。鐘道友,兩位記性這麼差,這麼快不會就忘記我了吧?”
說完話後,她拎著劍轉身,看向二人錯愕的神情。
鄭嫣婉瞪大眼睛,眼前之人與記憶中的一張麵孔重合起來,伸出手指著對方。
看著對方連她如今都看不透的修為,恨意在眼中迸發,忍不住喊道
“鐘叔,殺了她,就是她害的我們家破人亡,被淩雲宗追殺,隻能來到於此。”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之時,鐘桓就立馬有了動作。
他早在對方轉身的一刹那便認出了對方。
這讓他記起了那晚的屈辱,現如今還破壞祭祀儀式。
那便用對方的血肉祭祀。
陳最看著對方向前一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都送出去了一個人,這二人怎會認為這個陣法還能困住她,還有膽量往前走一步。
果真是在此界呆久了,不僅腦子不好使,連修仙界的謹慎都丟了。
開始激怒對方爭取了一點時間,現在血陣的氣息又萎靡了一瞬。
時機正好夠她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