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快速在街道經過,時不時就能看見倒在地上修士的身影。
且所遇到的修士,並不是每一個都還有氣息存在,有的已經沒有氣息很長時間。
且越往裡麵走,遇到的修士反而氣息越來越微弱。
這些種種跡象,於她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是好在事件有了變化,表明前方有什麼正影響變化的存在。
壞是壞在靈燈應當有時效性,並且能看出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也就導致她此刻並未有多餘時間,顧忌這些修士的死活。
總不可能她還將這些在裡麵的修士,往外麵的地界搬去。
那也是暫緩之計,時間一到不就是先死與後死的區彆。
有那閒暇的時間,她還不如在最終時間到來之際,嘗試著將周圍的屏障打破。
那時才能離開此地,有著存活的機會。
她還猜測那靈燈的作用是有距離限製,否則為什麼會將他們圈禁在此。
說不定破了那將榮華城圍起的屏障,他們活著的也能醒來。
隻是這樣的話,外麵的金丹真人為何不破除呢?
她能想到的,真人們不可能不會想到,且這種靈器威力如此之大,在修仙界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
宗門中肯定會有它的記載,那麼讓他們如此猶豫的情況,除非是強行破除的結果會比此時更糟糕。
可若是連金丹真人都奈何不了的靈燈,那為何不將他們一起困在此。
他們在內,是牽扯外麵真人的掣肘。
聯想到她所經曆的,真人與他們除了修為的差距之外,還有一處最為明顯的不同。
那便是渡過雷劫。
尤其成金丹的最後一劫,名為心魔劫。
如此想便能對上了,初臨榮華城時那些邪修的所作所為。
就算她這些年的曆練,那一幕在心中都激起了波浪,又何況是其餘修士。
先是突破心裡的防線,此刻又一步攻心之計。
那群邪修是奔著毀他們的道心而來。
道心受損,修途止步。
可陳最能感覺到,另一份選擇的人生給她帶了莫大好處。
凡事有弊有利。
將這些想法散開,她的推理若是沒錯,那麼也意味著此處從內可破。
她身形快速在街道上劃過,往裡麵氣息越弱的地方走去。
一路遇上性命垂危之人,還是釋放出了一絲靈力保存,至於最終結果如何那便隻能看天意。
好在開始那道屏障的出現,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在內圍的反而並未有多少人。
最終,她停在城中最中心的一處石塔前。
石塔約有四十米高,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修仙界比較少見的青石所築。
然石塔顯然在此矗立許久,外麵一層的青色被歲月的風霜打磨,沾染上泥土塵埃,若不是仔細看還很難發現。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石塔中上方的外圍一處,有著少許青苔的蔓延。
按理說長期處於潮濕的環境,才會有青苔的產生。
她將視線停留在塔尖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去,正上方便是那盞靈燈。
隨後低頭掃了一眼躺在石塔周圍的修士。
有此次同來的一些有印象的麵孔,也有穿著淩雲宗宗服的修士,還有其餘勢力的修士。
其中淩雲宗修士的占比無疑是最大的。
可這些修士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了氣息。
她搖了搖頭,右手用力握住浮華劍,知曉此座石塔便是目的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