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纓世族!
邊關告捷,大軍凱旋。
當天京城不說萬人空巷,但也是盛況空前,林瑾衡早早命人定了臨街的包廂以便圍觀自己兄長的颯爽英姿。
周穎和蕭紫涵自然也與她作伴,於是姚以安和蕭永寧也在,加上林延愈一行共六人。
晚來一步的周穎進來就見桌上幾簍子鮮花,納悶,“你這是乾什麼?準備這麼多鮮花做什麼?”
“撒花歡迎啊!”林瑾衡指著對麵的包廂道,“又不是就我這麼做。”京城姑娘豪邁,大軍凱旋,狀元遊街,都會扔鮮花,當然被扔中的長相都是中上,這算不算另類追星。
周穎嘴角一抽,無語的看著林瑾衡。
林瑾衡裝沒看見,前幾年林晉海和林延恩征戰歸來,她沒想到這點,委實遺憾,所以林瑾衡今天是來彌補遺憾的。
林延愈拿起一朵花上下拋著玩,他練武勤奮,已經比林瑾衡抽高了好幾寸,五官初具少年的棱角,“待會兒我們比比看,誰仍的準!”
“投壺你從來不是我的對手。”林瑾衡鄙視。
“有本事比射箭。”投壺不過是玩意兒射箭才是真本事。
“扔花你也不是我對手。”林瑾衡語氣篤定道。
周穎無奈的搖頭,“這兩人隨便找點什麼都能鬨騰起來。”
“這樣鬨還熱鬨一點。”蕭紫涵笑道,趴在周穎肩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待會兒可要看仔細了,有沒有中意的?”
周穎啞然失笑,突然笑容一凝,不過隻是眨眼間的事情。
林瑾衡和林延愈早就停了無意義的鬥嘴,都趴在窗口,伸長了脖子看,嘀咕,“應該快過來了吧!”
林延愈掏出懷表看了一下,“離說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
“誒,這會不會有刺客啊!”林瑾衡突然發愁,不是都這麼寫的,還有美國好些總統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刺殺的。
林延愈眼一翻,“早就清過場,能上來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還有錦衣衛喬裝混在人群裡監視。”
林瑾衡奇怪,“你怎麼知道?”
“有時候六哥會和我說一些。”林延恩,林延思不敢說,看著林延意那張臉,林延思就想起林晉海,實在沒話說,於是林延愈就被林延思盯上了。
“六哥老說錦衣衛多厲害,你看著等我練好功夫了,我就去錦衣衛的詔獄劫囚犯。”林延愈興致勃勃道。
這話他當著林延思的麵都說過,為此林延思很憂傷,要是真被林延愈來這麼一趟,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問題是林延愈這死小子天賦實在好,又是胡鬨的性子。說不準哪一天這位小爺真的突發興致來走一遭。
“有沒有聽到聲音?”林瑾衡側耳傾聽,似乎有歡呼聲。忙拿了望遠鏡細看,先是開路的士兵,接著就是身披鎧甲騎在馬上的統帥與將領,隊伍井然有序,氣勢如虹,耳中聽到的歡呼聲如雷鳴。
林瑾衡微微有些被這個場景震住,為了保衛國土和人民,軍人背井離鄉,與家人聚少離多,還要沙場浴血麵臨馬革裹屍的結局,這樣的人值得所有人尊敬和愛戴。
“軍人是天底下最可愛的人。”林瑾衡自言自語道。
站在一邊的姚以安聞言,偏頭見林瑾衡神情激動又驕傲,心念微動。
蕭紫涵和周穎也拿著望遠鏡靠過來,“我哥他們應該快過來了吧。”
林瑾衡回過神來開始一門心思伸長了脖子找林延思。她知道進城的順序是按著職位和功勞安排,林瑾衡一路望過去,第一個熟人是周譽,想起他的功勞和身份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那是六哥吧!”這是語氣有些不確定的林延愈。
林瑾衡循著林延愈的指點望過去,風中淩亂,她跪了,林延思居然也拿著望遠鏡在張望,林瑾衡覺得剛剛林延思應該看見她了,還揮手了他。
我去,這麼奇葩的事情也隻會有她六哥乾得出來。沒看見他後麵的周騰和蕭二都是目不斜視,一臉我不認識這貨的表情嗎。
蕭紫涵忍不住看一眼林延愈,再看林瑾衡,回想林延恩、林延意,這幾個都很正常啊!林延思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周譽似有所感,經過林瑾衡等人所在的酒樓時,抬頭淡淡一笑,樓上隱隱傳出壓抑的驚呼。
林瑾衡第一反應去看蕭紫涵,這姑娘眼睛都是亮的。
“我怎麼覺得譽表哥又變了一些。”林延愈摸著頭對林瑾衡嘀咕。
林瑾衡邊繼續尋找林延思,邊道,“在那麼艱苦的地方待了一年,當然會有變化。”戰場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地方。
“六哥待會兒會不會喊我們?”忽然,林瑾衡猶猶豫豫問。
林延愈躊躇不決,“應該不會吧。”沒見有人這樣的,不過若是林延思……
“我們還是等他過去再看吧,或者回家。”林瑾衡慢慢挪到桌子邊,一幅我很累我要休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