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錢包也不見了!”
“我的手表呢!”
“我的包,我的包被劃開了!”
“快報警!快報警!”
車廂裡驚呼四起,瞬間亂作一團。
趙金芝整個人愣住,她下意識地看向秦飛。
“你早就知道?”她湊在秦飛耳邊,小聲問。
秦飛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他確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那個變戲法拿一根煙當彩頭的,隻不過是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好讓同夥下手。
那家夥上半夜就在表演,一直沒有下手,一來是讓眾人進一步放鬆警惕,二來是青陽站上的人多,收獲更多。
“那你知道小偷是哪個?”趙金芝輕呼了一口氣,跟著問。
這次秦飛沒有任何表示,他就算知道,也隻能是當不知道。
“我的錢呢,我的錢不見了啊!”
這時對麵的大娘哭喊了起來,她不斷在身上翻找,越找越絕望,最後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毫不惜力地抽打著自己,“那是我兒子的救命錢啊,我兒子還在醫院躺著啊,求求你們了,把我兒子的救命錢還給我吧。”
趙金芝動了惻隱之心,她蹲下身,“大娘,你先起來,公安馬上過來,錢肯定能找回來的。”
秦飛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女人真是麻煩,你怎麼敢說‘錢肯定能找回來’這種話的,找不回來,難道你自掏腰包?
這一車廂,丟錢的那麼多,這年月誰家錢多到丟了不心疼,你同情地過來?
“大娘,不要急,坐著歇一會。”趙金芝把大娘扶著坐好,回到座位,可憐巴巴看向秦飛。
那意思很明顯,你快幫幫可憐的大娘吧!
秦飛無動於衷,他隻能當做沒有看到,這種事情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有好結果的。
這夥人明顯是有組織,有山頭的,不是那種翻夾子的小毛賊。
這個時候,身上帶著貨的人早都不在這個車廂了,乘警就是來,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車上的人全都查一遍。
“公安同誌,我們好多人都丟了東西,我錢包不見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啊,我是去溫州找活的,那裡麵是我的全部家當啊!”
“我新買的上海牌手表,一百多塊呢!”
三位乘警一出現,立刻就被人團團圍住,哭訴聲一片。
“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慢慢說!”
“小李,你做下登記。”
一個乘警開始盤查挨個盤查車廂,查到方才表演戲法那人,有人喊,“肯定是他,剛才就是他表演把戲,大家夥都看熱鬨去了,被小偷鑽了空!公安同誌,他是同夥!”
秦飛無奈搖頭,心說你知道那人有問題,可是你拿人家一點辦法也沒有,人家一直好好坐在那裡,總不能說他是小偷吧。
“公安同誌,我可是一直坐在這,我想著大半夜的大家夥都無聊,就弄點小玩意樂嗬樂嗬,怎麼,這也犯法嗎?”
“彆那麼多話,車票拿過來,還有你的包,打開我看看。”乘警冷著臉說。
“公安同誌,我隻給你一個人看啊,我配合你工作。”那人大義凜然地把隨身的黑色皮包遞給了乘警。
“公安同誌,這人真的有問題,你審問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