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飛哥,是河東張亮手下的人叫洪興七,石林鎮是他的地盤,這人貪財,要錢不要命,大家都管他叫洪白勞。”
“小秦,我記得張亮跟你是發小,一塊長大的,這事是他不知道,還是?”刀哥沉思問。
秦飛在一聽到這事和張亮有關係,他就確信張亮不會是不知道。
二哥秦輝身無長物能從洪興七那裡借一萬?
就算是高利貸也有風控,沒有這麼個借法。
唯一的解釋就是,洪興七得到了張亮的授意,故意把錢借給秦輝,然後把事鬨大,找到他頭上去。
張亮在想什麼,是覺得反正我有錢敲一筆,還是想我去求他?秦飛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張亮的動機。
“刀哥,不管這些。”秦飛想了想說,“進去以後,把雯雯和爸媽接出來,剩下的人就給看在屋裡,我倒要看看,張亮能不能沉得住氣。”
刀哥聞言點了點頭,他明白了秦飛的想法。
秦家堂屋裡,秦飛小倆口走以後,刀哥打量著洪興七,眼神不怒自威。
洪興七認識刀哥,整個清河,一半河東是他大哥張亮的,另一半河西,則是眼前這個光頭男的。
“張亮在江湖上也算個人物,怎麼手底下儘是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廢物。”刀哥冷笑著說,“方才我兄弟的話你聽到了,賬你繼續要,怎麼要沒人管你,要不到賬,這個門你彆想出去,不相信或者有膽子,你可以試試。”
洪興七不置可否,他不敢反駁,在秦輝這些人麵前他可以耀武揚威,但在河西刀哥麵前還敢張牙舞爪,那是他嫌命長了。
刀哥說完就走了,堂屋裡安靜地落針可聞,誰也沒說話。
洪興七是在思考這事接下來怎麼弄,秦輝和沈迎娣等人則是懵了,嚇得不敢說話。
“秦輝,老三他不是來救我們的嗎,這,這是什麼意思?”沈迎娣小聲湊在秦輝耳邊問。
秦輝默不作聲,他心中的屈辱和羞憤如排山倒海,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弟弟秦飛自打進門就沒正眼看過他一眼,還有那句‘什麼東西,也敢罵我老婆’,好像一萬根刺,直直紮在了他的心裡。
這就是一家人?這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秦飛啊秦飛,遲早有一天,我要你加倍還回來!秦輝在心底惡狠狠地發誓。
“洪哥,現在怎麼辦?”一人走進堂屋,湊到洪興七身邊,“院門被鎖住了,還有人看著,剛才大牛想翻牆出去,被揍了一頓又給扔進來了。”
“媽的,我知道怎麼辦,草!”洪興七惱羞成怒,起身怒吼,“你們先去生火做飯,把院裡的雞鴨都給我宰了,媽的忙活了一天都快給老子餓死了!”說完他轉身看向秦輝,“秦哥,這事你說咋辦吧,你親弟弟沒打算給你還賬,還讓我跟你要賬,這事弄得,我很為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