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真,你在乾什麼!”司理理很大聲地質問,眼神銳利如刀劍,試圖看穿妹妹的心思。
“什麼乾什麼?”司真真微微皺眉,“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司理理渾身都在發抖,“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在毀了你自己!”
“毀了我自己?”司真真愣了一笑,跟著笑了,“我不是早就已經被毀了嗎,我現在是在重生,姐。”
“什麼?”司理理目瞪口呆。
“姐,我們還有可能逃出魏國雄的手掌心嗎?”司真真認真看著姐姐的眼睛,“既然不可能,那我們就得為將來打算。”
“與其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為什麼不把魏國雄當成跳板,去追求更高更好的生活呢?”
“姐,就算我來臨海沒有被騙進紅樓,那我現在在乾什麼,好一點的話在某個小老板手底下當個文員,仰人鼻息,不好呢,飯店當個服務員,過幾年,靠臉蛋找個還算不錯的對象結婚,就這樣對吧。”
“你呢姐,你大學畢業,比我這個高中的要好得多,但又能好到哪兒去了。”
“看看現在,你是金善園的老板,臨海多少大人物見到你都要笑著喊一聲老板娘,這樣不好嗎?”
“魏國雄答應我,他馬上要開一個會所交給我來管,像你一樣,咱們姐妹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是人上人,不好嗎?”
司理理的世界轟然倒塌。
她這幾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能夠將妹妹救出火海,讓她能像正常女孩一樣去過正常的生活。
可現在,她為之堅持的那個人倒戈了,徹底倒向一手造就她們姐妹悲慘生活的仇人。
不是倒戈,是臣服,是諂媚,是卑顏屈膝。
“真真,你,你,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司理理淚流滿麵,她現在手足無措,“什麼人上人,什麼更好的生活,我們現在連人都算不上,在魏國雄眼裡,我們就是玩物。”
“我不否認。”司真真冷靜而又理智,姐姐痛哭流涕的崩潰在她看來實在太懦弱且膽怯,“可就算是玩物,咱們也是魏國雄的玩物,臨海一半是魏國雄的。”
“你瘋了嗎!”司理理完全無法控製自己,她抬手狠狠地抽在了妹妹臉上,“你的尊嚴呢,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像條狗!”
“姐,你何必罵的這麼難聽,我是,你就不是嗎?”司真真對這一巴掌無動於衷,“你應該比我更理智才對,可看得出來,你比我要天真的多。”
“你喜歡的那個秦飛,救不了你的,明明有救你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是嗎?他心裡但凡有一點你的位置,都不會那麼決絕。”
“姐,不要寄希望在任何男人身上,我們要靠自己,把男人當成梯子就行了。”
說到最後,司真真像是在懷念什麼,向前一步,抱了抱姐姐。
司理理心如死灰愣在原地,她知道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了,妹妹司真真已經變了,一點點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在她看來可怕的想法已經如鋼印一般打在了她的腦子裡。
她絕望而又心疼,曾經那個善良天真的妹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有責任,是她太無能,耽誤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