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可利痰飲,散滯血,而驚恐發狂,古時候,被稱之為,痰挾敗血之症,醫聖張仲景治療嘔血發狂,便是用的桃仁承氣湯!”
“這裡的桃仁和桃花,皆是有相同功效!”
鄭謙繼續道,“徐縣長,令郎那日在軍卡之上受了驚,俗話說,叫嚇破了膽,而驚恐傷肝,痰挾敗血,蒙蔽心竅,才會發狂,以至於出現失心瘋的症狀!”
“而酒有壯膽之功,桃花有利痰飲,散滯血,安神之效,一壺桃花酒,正好可以治愈!”
徐元詠和陳雲香聽的都呆住了。
“妙啊,鄭鎮長,你的醫術,我服了!”徐元詠笑道。
陳雲香看向鄭謙的眼中,也充滿了愧疚,嘴裡連連道謝。
下午,鄭謙也沒有久留,準備在天黑之前,趕往白陽鎮赴任,徐元詠親自陪同。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得是縣委組織部的部長,陪同鄭謙上任。
但徐元詠執意如此,縣委組織部那邊,倒是省的麻煩了。
與此同時。
白陽鎮黨委辦公室。
裡麵煙霧繚繞,黨委書記傅振華手裡夾著煙,一隻手抱著保溫杯,時不時喝一口裡麵的濃茶。
他看上去不到五十歲,兩鬢已經微微發白,臉上皺紋很深,皮膚黝黑。
在他的下手位置,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麵前的煙灰缸裡麵,插滿了煙屁股。
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剛剛點燃不久的黃鶴樓。
“傅書記,你說說,這算怎麼個事啊?縣裡麵明明說的好好的,石老鎮長退休後,就是我上的,這平白空降一個二十多的毛頭小子過來,算什麼,這不是耍人嗎?”
中年男子正是淩勇,也是白陽鎮的副鎮長,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飛起,整個人半邊身子都快站起來了。
傅振華頗為心煩的將保溫杯往桌麵上一砸,發出哐當聲響,茶水都灑出來不少。
“淩勇同誌,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身為黨員,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個人利益必須服從集體利益!”
傅振華義正言辭的道,“當時縣裡麵答應你的,跟你簽了文件嗎?或者說是哪位領導給你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你能當鎮長嗎?”
“這……”淩勇臉色一黑,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傅振華繼續道,“既然上麵派這位鄭鎮長下來,自然有相應的考量,我們要做的,就是配合他,一起把白陽鎮的工作給做好!”
說到這裡,傅振華吐出一口煙圈,“如果工作做不好,上麵可是會怪罪的!”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淩勇。
後者原本還滿心憤怒,此刻頓時眼睛一亮。
“是啊,傅書記,我們好歹也算是白陽鎮本地的乾部,對這裡的一切,都知根知底,那個姓鄭的,就是個學生娃娃,要是他來了,啥事都辦不了!”
“我想,到時候用不了半年,他就會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離開這裡,那這鎮長的位置,不還是我的了?”
傅振華看了一眼淩勇,“你這話可得小心點,彆亂說,我們都是黨員,人民的公仆,是要為人民服務的!”
“鄭鎮長來了,我們一定得好好配合他!”
淩勇滿不在乎的笑著,“當然,傅書記教訓的是,我肯定配合!”
正這時。
一個腦門上滿是汗水的胖臉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傅書記,淩副鎮,我打聽到了!”
來人是白陽鎮政府辦公室主任肖誌文。
“鄭鎮長什麼時候來?”傅振華微微欠身。
肖誌文道,“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不過有個新情況要跟您彙報一下!”
“說吧!”
“我的一個表叔就在縣委組織部,他說,今天張部長和鄒副部長都沒離開!”肖誌文道。
“什麼?”
傅振華看了過去,“那這位新鎮長上任,是怎麼來的?之前可都是縣委組織部那邊派人過來的啊!”
肖誌文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