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華看著鄭謙,“小鄭,我昨天去市裡麵開會回來,得到消息,你的工作,可能要調動了,是縣裡麵提上去的!”
“縣裡麵?”
鄭謙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自己這次可算是替縣裡麵狠狠的露了一把臉,而且,整個雲和縣的扶貧工作,可以說,全是因為自己,才取得了這麼大的進步。
結果,縣裡麵卻要把自己調走?
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不用說也知道,這肯定是藍瑾萱的意思。
她迫不得已,處理了副縣長楊釗和招商局副局長李文康。
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對自己下手了?
鄭謙的臉色沉冷。
“傅書記,你知不知道,我的工作調動,要去哪兒?”
傅振華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小鄭你放心吧,你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就算是藍書記對你有意見,要把你調走,肯定不會是貶職,不然的話,市裡麵都不會同意的!”
不是貶職那也不行啊!
鄭謙的心底窩著火氣。
萬一把自己給調到一個養老部門,來個明升暗降,自己還怎麼立功表現?
立不了功,豈不是一輩子都被焊死在那個位置上了?
就在這時。
鄭謙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徐元詠打來的。
徐元詠之前金銀花事件的時候,並不在雲和縣,前些天才剛回來的。
不過,他卻也是一直在關注。
剛回來的那天,他就把鄭謙給喊了過去,表揚誇獎了一番。
這會兒,徐元詠打電話來,鄭謙預感是跟自己的工作調動有關。
鄭謙跟傅振華告了個罪,然後就拿著手機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了。
傅振華擺了擺手,有些替鄭謙惋惜。
接通電話。
“徐縣長,我是鄭謙!”鄭謙開口。
徐元詠那頭頓了頓,這才道,“小鄭,聽你這語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工作調動的事兒?”
鄭謙沒吭聲。
自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雲和縣卻擺了自己一道。
任誰也難服氣吧?
有這麼乾事兒的嗎?
徐元詠歎道,“小鄭,我知道這事兒後,也去跟市裡麵的領導反應了,但最後,是林書記拍板了,也就定下了!”
“林立恒?”
鄭謙的眼睛眯了起來。
自己似乎沒有的罪過對方吧?
而且,半個月前的金銀花鬨起來的事情,也讓南雲市的名聲大噪,他林立恒也在這件事兒中獲益,畢竟拉來了幾個藥企的投資。
這轉頭,他不僅不念恩,反而要跟藍瑾萱一起針對自己?
難道,就因為自己和南雲市的前市委書記李征走的近嗎?
“徐縣長,你先告訴我,我工作變動,到底是怎麼個變動法?”鄭謙問道。
徐元詠沉默了一下,才道,“上麵決定,讓你去涇江縣,任衛生局局長,兼局黨組書記!”
鄭謙沒吭聲了。
從白陽鎮的鎮長,二把手。
一下子被調到了縣衛生局,任局長兼局黨組書記,一把手!
而且。
從經濟地位上來講,雲和縣比較窮,下麵的白陽鎮更是叮當響。
可涇江縣不一樣。
他在南雲市的地位,可要比雲和縣高不少。
鄭謙從一個經濟差的鄉鎮二把手,調動到經濟稍好的縣局當一把手。
這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嘉獎升職,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是,徐元詠這個局內人,卻知道。
這件事兒,沒有這麼容易。
這是藍瑾萱和楊善源,聯手起來在給鄭謙挖坑呢。
要知道。
鄭謙可是跟涇江縣的縣委書記蘇世權,鬨出過矛盾的。
蘇世權的兒子蘇成哲,就曾因為糾纏江似雪,被鄭謙送進了白陽鎮派出所,關了五天才被放出去。
還有。
原本鴻威酒廠的喬樹庭,被涇江縣招商局的局長朱甫聯係上了,要將廠房搬走。
也是鄭謙出手,治好了喬樹庭,斷了朱甫的希望,兩人之間,甚至因此結仇了。
後麵,明發塑料廠的唐明遠捐款給白陽鎮修路,南雲時報的記者過來暗訪,差點將整件事兒歪曲之後發布出去,毀了鄭謙的名聲。
還是大歌後沈知夏幫忙,才讓南雲時報的記者道歉。
最後當事記者還供述,這一切是涇江縣招商局的局長朱甫在背後指使的。
隻不過,因為沒有更加確切的證據,僅憑一句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抓朱甫。
而且。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朱甫不過是招商局的局長罷了,惡意抹黑臨縣的工程的事兒,可是極其惡劣的。
如果朱甫做這件事兒,背後沒有涇江縣的縣委書記蘇世權默許的話,鄭謙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
藍瑾萱竟是直接把鄭謙給調到了涇江縣衛生局當局長。
這不就是想要借涇江縣縣委書記蘇世權的手,來對付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