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醫院?乾什麼啊?”許玲慧疑惑的問道。
鄭謙笑了笑,“一朋友打電話來,說有點事兒要幫忙,我們就先過去看看吧!”
許玲慧沒再問了,轉頭朝著縣醫院趕去。
與此同時。
縣醫院住院部樓下的停車場。
一輛日產軒逸停下後,財政局局長晁岩匆匆下來。
他的手機上已經有兩個未接電話了,全都是備注老婆打來的。
晁岩的老婆名叫馬翠紅,在醫院住院。
晁岩一邊往病房趕去,一邊回撥。
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了一道咆哮聲,“姓晁的,你來了沒啊?老娘快疼死了!”
“來了來了,我現在在電梯裡!”晁岩急忙回道。
等電梯門一開,他就拔足飛奔,直奔病房而去。
推開門。
晁岩就看到,馬翠紅的病床前,站著不少人。
就連院長方程禾也在。
這自然是他財政局局長的麵子帶來的。
晁岩一走進來,方程禾就走了過來。
“晁局長,你夫人的病,我們之前讓消化科的專家們看了,能用的辦法,全都試了,可都沒用!”
方程禾開口,“今天上午,我也跟你說了,縣裡麵來的幾個港島的中醫藥協會的理事們,其中有一個是我當年的學長,我請他們也來給你夫人看了下來!”
晁岩這才明白,房間裡麵其他的幾個人,都是港島來的醫療專家。
“方院長,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晁岩問道。
方程禾苦笑一聲,“港島的朱會長剛剛給你夫人做了檢查,也開了藥,可吃了後,胃疼仍舊沒有減弱,這不,馬女士受不了,就打電話把你喊來了!”
晁岩轉頭看向朱澤仕幾人,還是客氣的上前,一一握手。
“今天的事兒,謝謝幾位了,等得了空,我一定請幾位吃頓飯!”晁岩道。
朱澤仕擺了擺手,“晁局長,真是慚愧啊,我們沒能治好馬女士!”
方程禾這時候走來,對晁岩道,“不過,晁局長,朱會長雖然沒有治好馬女士,但是他卻推薦了一個人,他還說,這個人的醫術,遠在他之上,有他出手,肯定可以治好馬女士的!”
“真的嗎?”晁岩臉色一喜。
朱澤仕笑著道,“那是肯定的,實不相瞞,就連我都差點拜師了,隻不過可惜,人家不願意收我!”
當然。
這話不論是落在方程禾還是晁岩的耳朵裡麵,都隻當是說笑。
開玩笑,朱澤仕乃是港島中醫藥協會的會長了,恐怕,就連大國手,都不敢說不收他就做徒弟吧?
“那朱會長,你說的那人來了嗎?”晁岩問道。
朱澤仕點了點頭,“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我們再等等吧!”
晁岩道了聲謝,便去了床邊,抓著馬翠紅的手,嘴裡說著什麼。
時間慢慢過去。
馬翠紅麵色發白的躺在床上,氣息都變得虛弱了不少。
也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鄭謙和許玲慧出現在了門口。
許玲慧最先看到晁岩,頓時脫口喊道,“晁局長?你……你怎麼在這裡?”
同時。
晁岩也看到了鄭謙和許玲慧,當即眉頭一皺了起來。
他直接起身,對著許玲慧和鄭謙怒道,“鄭局長,許主任,你們這樣乾就沒意思了,不就是你們衛生局的款子還沒批下來嗎?程科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縣財政賬上沒錢,你們倒好,在財政局等了兩個小時後還不夠,竟然現在還追到了醫院來了?”
晁岩的嗓門越來越大,最後他一指門口,“我告訴你,我的家人生病了,我現在,在等專家過來給我老婆看診,這裡不談公事兒,你們現在趕緊給我消失,不然的話,你們衛生局的款子,今年都彆想了!”
鄭謙和許玲慧都是一愣。
特彆是許玲慧,都不知道鄭謙為何來醫院,甚至她剛剛心底還在感歎,這可真是巧合,能夠在這裡碰到晁岩。
但還沒高興起來,就被晁岩迎麵這麼一頓數落起來。
任誰心裡都會不舒服的。
“晁局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醫院是你家開的嗎?我跟鄭局長來這裡,是有事兒要辦的,你怎麼能說我們跟蹤你來的醫院呢?”許玲慧大聲反駁。
晁岩冷冷一笑,“是啊,那可真是巧合到家了,我前腳剛到,你們原本都守在財政局程科長的辦公室,這會兒居然也到了!”
“我們……”許玲慧還想說什麼。
卻被鄭謙給攔住了。
他是看出來了。
病床上躺著的馬翠紅,一看就是病人。
而旁邊站著的縣醫院院長方程禾,以及朱澤仕幾人。
鄭謙一下子就想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朱澤仕說下午要來醫院會診。
這恐怕就是給馬翠紅會診的。
而剛剛。
鄭謙在財政局接到的電話。
也正是朱澤仕打來的。
說有一個病人胃痛,他們想了不少的辦法,都沒能奏效。
所以讓鄭謙過來看看。
鄭謙這才二話不說趕過來的。
這個病人,自然就是晁岩的妻子,馬翠紅了!
隻是。
讓鄭謙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來,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呢,反倒是被那晁岩一通數落了起來。
“那真是不好意思,晁局長,是我們走錯了,我們這就離開!”
鄭謙攔住許玲慧,然後對晁岩道。
說完,轉身就走。
許玲慧儘管一肚子疑惑,此刻卻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倒是晁岩,冷冷一笑,“算你識相!”
鄭謙剛走,他就上前,重重的將病房的門關上,然後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什麼玩意,原本,我還打算再過兩天就把你們衛生局的錢撥下去的,可你們既然還搞跟蹤,都跟著我跑到醫院來了,被我發現後還不承認,越是這樣,我就越厭惡,一個月內,你們甭想拿到一分錢!”
晁岩自顧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朱澤仕幾人臉上的神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