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就一起到了即將要拆除的危樓前了。
之前隔著遠,看著危樓或許還沒有什麼,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情況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的危險和複雜!
挖掘機的鉤鏟一頭已經嵌入到了二層小樓的牆體裡麵,旁邊負責承重的牆體已經崩塌。
從破碎的窗戶往裡麵看去,也能夠看到,小樓的大廳裡麵,一片狼藉,台階什麼的,也全都碎了,露出不少的生鏽的鋼筋在外麵。
剛剛。
負責開挖掘機的工作人員,就是想用挖機的鉤鏟進入牆體,然後破壞牆體的承重結構,這樣小樓就能夠徹底的垮塌了。
也幸好,他剛剛把鉤鏟破壞性的進入牆體,然後就被趕來的鄭謙給阻攔了。
不然的話。
此刻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就已經是一堆碎石廢墟了。
在二層小樓的一個失去窗戶的房間,正有著兩個衣衫襤褸的拾荒者,蓬頭垢麵的,驚慌失措的哇哇大叫。
阮輕舟跟崔明遠過來後,皆是一臉凝重。
“鄭謙,目前情況怎麼樣?”
阮輕舟問道。
鄭謙的眉頭皺起,“阮局長,剛剛我在車裡,看到這被拆遷的小樓上有人影閃過,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便急忙趕過來確認!”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承重牆已經被推倒了,這座小樓,全靠底下的一些磚石結構在支撐著,我不懂那些建築結構!”
“但是按照負責開挖掘機拆樓的柳大哥說,這座樓……隨時都可能垮塌!”
鄭謙口中的柳大哥,就是那挖機的駕駛員,他叫柳中盛,是附近村子裡的人,也是南雲市招商局業務科科長鐘立洪找來的拆遷隊中,負責開挖掘機的人。
柳中盛走了過來,一臉的不自然。
粗糙滿是皺紋的大手,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後才對阮輕舟道,“領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發現這樓上還有兩個人,不然我早就停下了……”
阮輕舟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這幢小樓,現在還能夠支撐多久?”
柳中盛抬頭看了看,估摸著道,“難說,這座小樓的一層主體結構我已經破壞了,按理說,這座小樓基本上已經倒塌了,可能是內部的磚石結構,達到了某種微妙平衡,才能夠堅持著!”
頓了頓,柳中盛補充道,“說不定,接下來一陣風吹來,破壞了那種平衡,這座樓也就塌了!”
“阮局長,現在情況緊急,南雲市消防中隊的人,多久才能來?”鄭謙問道。
阮輕舟搖頭,“這個得問盧局長了!”
鄭謙回頭看了一眼。
盧遠明正慢吞吞的朝著這邊走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摩托車的頭盔。
之前出發的時候,他不過是比阮輕舟和崔明遠慢了幾步。
這會兒。
阮輕舟和崔明遠都已經到了,詳細了解了情況,盧遠明還在慢吞吞的趕路。
更何況。
阮輕舟今天穿的還是一雙高跟鞋。
可見。
盧遠明壓根就沒有把這座小樓裡的兩條人命放在心上。
也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