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定睛看去。
這才恍然。
來人身材體型肥碩,屬於那種讓人見過就不忘的類型。
正是孫永海,那個靠著金銀花酒,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內,翻身成為暴發戶的人!
隻不過。
他因為得罪了鄭謙,而被鄭謙打電話給鴻威酒廠的喬樹庭,撤掉了代理商的身份,甚至,身上還背負了巨額賠償。
相當於是一夜破產!
孫永海回去之後,心底是越想越氣。
所以,他找到了自己之前在道上混的兄弟黑疤,帶人在阮輕舟住的小區外麵攔住鄭謙,要給鄭謙一點教訓。
最後是能夠威脅鄭謙,去找喬樹庭,恢複他代理金銀花酒的身份。
所以,才有了眼下的這一幕。
孫永海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甘蔗渣,然後走了過去。
“姓鄭的,我孫永海不是絕情之人,隻要你現在給喬總打電話,承認之前的事兒都是誤會,讓他恢複我繼續代理金銀花酒的身份!”
“今天,我還認你這個朋友,大家還能夠在一起吃吃喝喝,怎麼樣?”孫永海一臉猙獰的道。
旁邊的黑疤漢子,以及旁邊手裡拿著家夥的小弟,皆是在此刻上前一步,包圍了鄭謙跟孟長軍。
此刻。
鄭謙還沒開口,孟長軍的臉色卻已經是難看的厲害了。
他身為東平市公安局局長,治安管理這塊兒,本就是他負責的。
可現在。
一群小混混,卻把他和鄭謙給圍了。
這說出去,彆人不得笑掉大牙?
而且。
這讓鄭謙以後怎麼看自己啊?
堂堂市公安局局長,被一群混混給包圍了。
這自己的臉麵,往哪兒放啊?
所以。
孫永海的話音剛落,沒等鄭謙開口,孟長軍就一步上前,盯著對方,“我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扔掉手裡的鋼管武器,去派出所自首,或許我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
孫永海跟黑疤完全沒聽出來孟長軍話語裡麵‘我們’的意思。
孟長軍的話,讓他們全都一愣起來。
“哈哈哈!”
旋即。
孫永海跟黑疤便是帶頭大笑。
“你踏馬在這裡給我裝什麼啊!?你不過就是一個破司機,還敢在這裡吆喝我們去自首?你也配?”黑疤麵帶譏諷,嘴角嘲弄的道。
孫永海更甚,他直接把嘴裡剛剛嚼碎的甘蔗渣,朝著孟長軍的臉上吐了過去。
幸好孟長軍躲閃了,這才沒有砸中。
但那甘蔗渣,也是掉在了孟長軍的懷裡,掛在了衣服上搖擺著,甭提多惡心了。
“怎麼?那姓鄭的是你爹啊?你一個破司機,這麼維護他乾什麼啊?”孫永海叉著腰。
說著,他嘴裡模仿著剛剛孟長軍的語氣。
“今兒,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麻溜的夾著尾巴滾遠點,老子我可以當做沒見過你,不然的話,你就跟那姓鄭的一起放放血!”
孟長軍簡直要氣炸了,他臉頰上的肌肉抽搐著,拳頭之上,更是青筋鼓起。
鄭謙從後麵走來,按住了孟長軍。
他看向孫永海,知道,這姓孫的,絕對是死定了!
所以,也不跟對方客氣。
“孫永海,你想要恢複鴻威酒廠的金銀花酒代理商的身份,就彆做夢了,以你的這種品行,根本就是在敗壞金銀花酒的品牌形象!”
“金銀花酒項目,背後承托著扶貧大任,眼見就要有成效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老鼠屎,為了從中撈錢,而去破壞的!”
鄭謙的聲音堅決而冰冷。
瞬間就掐斷了孫成海心頭最後的一絲希望。
“好,好!”
孫成海的肥膩的臉龐上,滿是猙獰,“姓鄭的,待會兒彆怪老子不給你機會,這機會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黑疤,跟兄弟們說,往死裡打,老子今天破產了,我活不了,也要那姓鄭的好過不了!”
孫成海扭頭對黑疤吼道。
黑疤跟孫成海的交情不淺,當下也是冷冷一笑,手裡亮出了一把彈簧刀,陰狠的對旁邊的眾人道,“兄弟們,孫總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平日裡,孫總待我們不薄,而今孫總落了難,我們在道上混的,最重要的便是講義氣!”
“弄他們!”
嘩啦!
十幾名小混混,掄起鋼管鋼筋朝著孟長軍和鄭謙就衝了過去。
慌亂中。
孟長軍眸子之中的厲色更濃了。
他年輕的時候,在部隊中,可是兵王的存在。
後來退伍轉業,到了地方上,也是靠著自己的拳頭,多少次和罪犯打交道,立下了不少的功,身上的刀疤彈孔加起來不下十處,才做到了如今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
麵對眼前的這群小混混,孟長軍雖然動怒,可根本就談不上怕。
甚至,他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表明,直接一下子就衝了上去。
同時,他的嘴裡還在對鄭謙喊道,“鄭老弟,這些小混混交給我,你去車裡躲著,關好車門就行!”
鄭謙怎麼可能真的去車裡啊?
他苦笑一聲,剛剛若不是他按住孟長軍,早就打起來了。
這會兒,對方先動手,他自然也不會攔著。
“碰!”
鄭謙一步上前,抓住一名準備偷襲孟長軍的小嘍囉,手上動作一推一拉,對方的胳膊就被卸掉了,慘叫著後退,被鄭謙一腳踹飛出去。
“無妨,孟局,我和你一起,陪他們耍耍!”鄭謙道。
孟長軍一開始還擔心鄭謙會受傷,畢竟在他的認知當中,鄭謙隻是一個醫術厲害的醫生和招商局的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