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迅速的將那些證據性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對肖力元和肖克傑道,“你們現在不能待在這裡了,必須要立刻馬上,跟我一起回南雲市!”
肖力元和肖克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把這些證據透露給鄭謙之後,自己所麵臨的處境是什麼樣子的。
“好,我跟你們回南雲!”肖力元開口。
在肖力元轉身準備走的時候,鄭謙忽然道,“肖總,我給你的那藥方,你得切記,需以無根水為引,方可徹底的治好你的痛風!”
肖力元一怔。
很快。
他就明白了過來。
恐怕是,自己剛剛給鄭謙第二次了關於錢澤昌的那些證據,算是徹底的取得了鄭謙的信任,所以,他才會告訴自己用無根水為引的消息。
如果自己沒有這麼做,或許,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這張藥方,沒有無根水為引,隻怕是也難以斷根。
想到這裡,肖力元心頭不禁一陣慶幸。
就在剛剛。
他的兒子肖克傑還在跟他說,假意跟鄭謙示好,然後騙來藥方。
隻不過。
這個計劃,被肖力元否決了。
現在看來。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
那最後得到的藥方,隻怕也根本就治不好他的病了。
一旁的肖克傑聽完鄭謙的話後,也是冷汗凜凜。
太險了!
自己差點就要跟老爹一起糊弄鄭謙了。
不然,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鄭主任,我的藥方……”肖克傑問道。
鄭謙看也沒看,“你的藥方無需藥引,隻需要把第一味藥淫羊藿的分量減半,其他的不變,你的病情,一樣能夠痊愈!”
肖克傑的臉色都白了,下意識的問道,“鄭……鄭主任,要是不減半,會……會怎麼樣?”
鄭謙笑了笑,“如果不減半的話,會導致你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從此夜夜不空,直到力竭而亡!”
肖克傑嚇得兩腿都夾緊了不少。
“行了,我們要準備走了!”鄭謙伸手拍了拍肖力元和肖克傑兩人的肩膀,笑著道。
肖家父子倆頓時麵麵相覷,然後目光落在了自己手頭上的藥方上。
這個鄭主任,看著年輕,但是其手段,可一點都不比那些官場老油條少啊,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
父子倆看著手上的藥方,都不知道該不該信鄭謙了。
萬一,他還在藥方裡麵埋了其他的坑呢?
不過。
現在擺在肖力元和肖克傑父子倆麵前的,恐怕也隻有無條件信任鄭謙,並且堅定的站在鄭謙這邊了。
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活命。
沒一會兒。
肖力元和肖克傑父子倆就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了。
此刻,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
鄭謙讓肖家父子找來了三輛一模一樣的越野車,進入地下車庫之後,然後同時駛出,朝著三個不同方向離開。
幾乎是同一時間。
白嶺鎮政府大院旁邊一座彆墅裡麵,這裡是鎮黨委書記趙鑫家的家。
他才剛睡下,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趙鑫家麵色不悅的拿起電話,“老萬,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找我……什麼?”
沒等趙鑫家說完,那頭的萬亞成就打斷道,“趙書記,出大事兒了,肖家父子倆在十分鐘前,離開了白嶺鎮!”
趙鑫家的眉頭皺起,臉色一沉,抓著電話的手,都緊了幾分,“老萬,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離開?”
“不知道,不過,我還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今天下午,我們白嶺鎮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萬亞成道。
“誰?”
“市紀委監察一室副主任鄭謙!”
“他?他來乾什麼?”趙鑫家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鎮上有人看到鄭謙去見了嚴芝嬋,隨後,那姓鄭的還去了肖家,然後,肖家就有三輛一模一樣的,沒掛牌的越野車駛了出來,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離開!”
萬亞成繼續道,“趙書記,這事兒,絕對不簡單啊,且不說,在阮縣長被查的這個節骨眼上,那姓鄭的秘密來到我們白嶺鎮的事兒!”
“就是那姓鄭的去見了肖家父子,然後他們就離開了,更為關鍵的是,他們離開就算了,還有三輛一模一樣的車出去,這不明擺著就是想要避開一些目光嗎?”
說到這裡。
萬亞成壓低聲音道,“趙書記,你可彆忘了,當初錢書記讓我們來白嶺鎮的時候,可是交代了我們,一定要盯住了肖家父子!”
“現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肖家父子跟那姓鄭的走到了一塊兒,這事兒,多半不妙啊!”
趙鑫家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老萬,我知道了,你趕緊通知派出所的老王,讓他帶人去高速口攔車,務必要把肖家父子給我截住,對了,不僅是高速,我們白嶺鎮通往外麵的省道路口,都要布控,一旦發現行蹤,直接扣押!”
“我這邊,去聯係錢書記!”趙鑫家說完,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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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於白嶺鎮的一些人而言,注定是不眠之夜。
掛斷電話的五分鐘後。
白嶺鎮派出所的大院裡麵,就有著足足五輛警車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
陽雍縣,縣委大院的單位小區。
縣委常委分到的住房,都是帶小閣樓的。
最東邊的一座環境十分不錯的,就是縣委書記錢澤昌的。
而跟錢澤昌麵對麵的,就是縣長阮輕舟的房子了。
隻不過。
阮輕舟的小閣樓裡麵,一片漆黑。
而錢澤昌的房子裡麵,倒是還有一間房裡麵亮著燈。
是錢澤昌還沒睡,在書房看報紙。
他有失眠的老習慣。
睡不著了,就喜歡披著衣服去書房。
至於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有的。
錢澤昌自己也知道。
那時候,他還是陽雍縣招商局的局長,第一次收商人送來的大紅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