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國際機場,t1航站樓。
一名戴著鴨舌帽中年男子,一手拿著雜誌,一邊拿著一個手抓餅,邊吃邊看。
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是透過帽簷,朝著四周警惕的掃視著什麼。
“啪!”
忽然,一隻大手從男子的背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嚇得男子一跳,手裡的雜誌都掉在了地上。
“你們乾什麼?”
男子回頭,見是幾名陌生的年輕人,登時不由的怒道。
領頭拍肩的男子笑嗬嗬的盯著鴨舌帽男子,“錢書記,真打算出國以後不回來了啊?我可告訴你了,東南亞那些地方,可不比國內,像是你這種身攜巨款的人過去,就是那些軍閥眼裡的肥肉,懂了嗎?”
鴨舌帽男子眼神閃躲,匆忙拉著行李箱就走,“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錢書記,也不認識,我叫蘇亮學,是一家網絡公司的銷售代表,這次出國,也是公司想要拓寬海外市場的,我是去談生意的!”
“錢澤昌,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先前說話的男子,直接喊道。
說著,他從口袋裡麵拿出證件,在鴨舌帽男子麵前晃了晃。
“喏,看清楚了,我們是機場公安的,錢澤昌,你的偽造身份信息,早已經被我們查到了,你好歹也是做過縣委書記的人,我給你留麵子,你如果不要,那就彆怪兄弟幾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你上手段了!”
男子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跑試試看,以你那整日養尊處優的身體,你要是能夠跑得過我們機場公安,算你厲害!”
聽到這話。
鴨舌帽男子,也就是錢澤昌瞬間蔫了。
他眸子裡麵精芒閃爍,看向那領頭的,“兄弟,貴姓啊?”
“怎麼?想要套近乎?”男子不屑一笑。
錢澤昌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麵摸出來一張銀行卡,悄悄的塞到那男子的手裡。
“兄弟,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不容易,這裡麵有八百萬,你拿去,跟兄弟們幾個分了,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錢澤昌,必定感激莫名!”
錢澤昌壓低聲音道,“這張卡是我買的賬戶辦的,上麵查不到的,密碼是……”
“砰!”
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錢澤昌的臉上。
打的後者一個趔趄。
腦瓜子嗡嗡的,鼻子裡麵鮮血直流。
錢澤昌直接懵了。
“你……你……”
男子笑了笑,“錢澤昌,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顧老百姓死活,胡亂作為,貪圖享受的垃圾蛀蟲,彆說你今天給我八百萬了,就是八個億,老子也不可能放你走!”
“今天,我夏侯瓊把話撂在這裡了,你想走,可以,先打過我們兄弟幾個人,我送你登機,如何?”
機場公安夏侯瓊冷笑一聲。
錢澤昌直接懵了。
像是夏侯瓊這樣的,那邊還有四個,自己這身板,對付一個都夠嗆,更何況是五個?
也就在這時。
羅淳親自帶人趕了過來,鄭謙也在其中。
他們看到錢澤昌狼狽的躺在地上,鼻子裡麵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也是一個個的麵麵相覷。、
夏侯瓊認識羅淳,快步走了過來。
“羅局,我們攔住了錢澤昌!”夏侯瓊道。
羅淳很是滿意,伸手在夏侯瓊的肩膀上拍了拍,“不錯!”
鄭謙走到了錢澤昌的麵前,不免有些唏噓。
“錢澤昌,你為了一己貪念走到今天這地步,不後悔嗎?”鄭謙問道。
錢澤昌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甘。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錢澤昌笑著道,“我這輩子,有權有錢的日子,享受的夠多了,你們一輩子,不,就你們那些窮酸樣,十輩子也比不上我,哈哈!”
“冥頑不靈!”
鄭謙搖頭,懶得廢話,直接起身離開。
“等一下!”
錢澤昌忽然喊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還有,幫你們轉移肖家父子的人,是誰?”
“想知道啊?”鄭謙回頭看著錢澤昌,咧嘴一笑,“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死,也要做一個糊塗鬼!”
“你!”
錢澤昌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可才剛動,就被幾名機場公安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很快。
錢澤昌就被押解歸案。
加上有肖家父子的證詞和賬本,市紀委和市公安聯手辦案,終於捋清楚了錢澤昌的犯罪始末。
那一件件的事情單列下來,看的是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陽雍縣的事兒,被林立恒報到了省裡麵,直接引起了地方大動蕩。
省裡麵直接派了專案組下來,接手這件案子,連帶阮輕舟一起,全部接受調查。
鄭謙也被叫過去幾次,配合做筆錄。
不過,當專案組的人詢問,他是如何偷偷的轉移視線,將肖家父子帶走的時候。
鄭謙卻含糊了過去。
不是他不願意提及,實在是王騰幾人想低調,不想搞的太過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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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是鄭謙提前喊來了王騰兄弟四人幫忙的。
在鄭謙得知阮輕舟被抓了,他前往陽雍縣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通知了王騰四人。
鄭謙知道,憑借自己勢單力薄,很難為阮輕舟的案子,找到突破點。
而王騰幾人,可是兵王退役,身手以及打聽線索的能力,自是不必說的。
鄭謙先一步到了陽雍縣的白嶺鎮,後來,他跟嚴芝嬋吃飯的時候,還交代過嚴芝嬋,並且把王騰四人托付給了嚴芝嬋。
鄭謙在打算帶走肖家父子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通知了嚴芝嬋和王騰幾人。
他們相互配合,這才弄了這麼一出暗度陳倉的手段來。
離開審訊室,鄭謙長長吐出一口氣。
剛剛他打聽過了。
阮輕舟的事情,他們徹查了,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是阮輕舟賬戶的那些錢,也是彆人惡意彙款的,構不成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