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
鄭謙急忙問道。
黃全英和韋甫也朝著魯良章看了過去。
魯良章按滅手上的煙頭,“上個月,也就是老太太發病的前一個星期,小樂打電話回來,說他那邊的工作做的不錯,最近有個假期,會回來看望老太太,這個事兒,算嗎?”
魯良章嘴裡說的小樂,就是他的兒子魯明樂。
這個孩子很有出息,也是一心從政。
大學畢業之後,他沒有讓魯良章給他安排,而是自己通過招考去了西邊偏遠地方當援藏公務員。
西邊的條件艱苦,儘管國家有相對性的傾斜政策,不少人哪怕是過去,也隻是作為鍍金和過渡罷了。
一般兩三年後,就都調了回來。
同時在履曆上還會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魯明樂不一樣。
他知道父親能做到現在這個省委書記的位置,也是靠著個人能力闖出來的。
他不想給父親丟臉,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天地。
西邊基層,魯明樂一待就是四年!
現在的他,早已經是副處級的實權乾部了。
隻要他想,一旦調動回來,就算是魯良章不發話,他也是妥妥的正處實權乾部沒跑了。
西邊基層的工作艱苦,而魯良章也隻有這一個兒子,平時他嘴上說著一切隨孩子,但是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魯明樂每次好不容易回來,沒待幾天,就要匆匆離開。
這就更彆說隔輩親的老太太嚴錦淑了,更是心疼的不行。
鄭謙點頭,“魯書記,您繼續說!”
魯良章道,“小樂打電話說回來後,老太太那些天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不少,每天都盼著日子!”
“但就在小樂回來的前兩天,西邊那一個地方忽然發生了山體崩塌,當地的一個修路施工隊,有好幾個工人被困在了裡麵,小樂這個時候,隻好改變計劃,將回家的打算取消了!”
“老太太看到這個消息後,當時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回房睡覺了,第二天開始,她的精神就有些萎靡,吃的東西也很少,後來慢慢的就成了這樣不吃不睡的樣子了!”
“小鄭,你的意思是說,老太太的這病,跟小樂回家有關係?”魯良章問道。
鄭謙幾乎可以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錯!”
鄭謙道,“魯書記,老太太的病,藥石的作用極其有限,隻能起到一定的輔助性,而真正能讓老太太好起來的,是您的兒子小樂!”
“隻要小樂回來,出現在老太太的麵前,老太太的病,就算是不用藥,也能好的七七八八了!”
魯良章扭頭看向黃全英和韋甫,似是在問他們的意見。
在魯良章看來,小鄭的醫術雖然很厲害不假,但到底是年輕了些,而且,小鄭說的辦法去治療老太太,明顯有些匪夷所思了。
老太太的情況看著都挺嚴重的,現在卻說,隻需要小樂回來,甚至不用吃藥,都能好的七七八八。
但黃全英和韋甫兩人卻同時點頭道,“魯書記,小鄭說的的確沒錯,老太太的病為懊憹症,這其實是一種心病,患病者常常因為某件事兒,鬱積在心,從而發病,而症狀大都是不吃不睡!”
“患者自己還感知不到自己有病,就算是睡,也極其容易驚醒,一夜連續醒來十幾次,那是常有的事兒!”
有黃全英和韋甫兩人的話,魯良章也信了幾分。
他略一沉吟,看向一旁的司機小趙。
“把我的手機拿來,我給小樂打個電話!”
小趙急忙去了。
可就在他拿著手機剛剛回來辦公室的時候,魯良章的那部私人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這是魯良章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大都是家裡親近之人,工作上,他也根本就不用這號碼。
誰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呢?
魯良章拿起手機一看,差點沒樂出來。
這個電話,居然是他的兒子魯明樂打來的。
“小樂,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這個電話啊?你那邊的事兒,處理完了嗎?”魯良章笑嗬嗬的開口。
鄭謙急忙回避。
但魯良章用手勢阻止了他。
“什麼?你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