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聰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有些不敢相信的落在了一旁正準備離開的鄭謙身上。
但他卻沒有上前詢問,而是看向韋甫,“韋老,你說給我介紹的那人是……”
韋甫指了指鄭謙,“就是他了!”
這下子,輪到陳應聰愣住了。
不僅是他,就是鄭謙自己也大感意外。
這好端端的,自己都要準備回去了。
韋老怎麼還給自己介紹病人?
這什麼情況啊?
但是鄭謙知道韋老和黃老不會害自己,他倒是沒有開口。
陳應聰上下打量了一番鄭謙,然後略顯苦澀的道,“韋老,這位,是您剛帶的博士生吧?”
韋甫笑了。
“小鄭要真是我帶的博士生,那我做夢都能笑醒!”
韋甫看著陳應聰,“陳公子,實話跟你說吧,小鄭的醫術,可不在我跟老黃之下,你帶他去給你父親看診,最後的結果,和帶我們去是一樣的!”
“當然,你要是信不過呢,隨時可以另請高明,小鄭一會兒還得趕飛機回去呢!”
韋甫說完,衝著鄭謙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走了出去。
鄭謙隻好跟了過去。
“韋老,這什麼情況啊?”鄭謙這才開口。
韋甫道,“裡麵的那個年輕人,叫陳應聰,京城的陳氏地產,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鄭謙一愣,他還真聽說過。
之前鄭謙去薑雨荷家裡住過。
薑雨荷家的彆墅,就是陳氏地產的產業,是專門走高檔路線的,在京城地產方麵,還算是比較有影響力的。
其實,仔細想想也就知道了。
這陳應聰竟是能夠直接到黃老的辦公室這邊來找人,顯然是有不俗的背景和地位的。
黃老和韋老都是國手,首長身邊的禦醫啊,一般人哪有資格過來請診啊?
“這個陳應聰的父親叫陳允石,非常喜歡酗酒,去年的時候,就因為喝酒,差點一命嗚呼了!”
韋老繼續道,“事後,被送到醫院搶救,勉強撿回來了一條命,之後,陳家的人打通關係,輾轉多方,才聯係上了老黃,請老黃過去給陳允石看診!”
“老黃啊,也就去了,還給陳允石開了藥,並且嚴令禁止他再喝酒!”
鄭謙聽著,韋甫說著。
“當時一個月,陳允石也的確是做到了,在老黃的那些藥的作用下,這陳允石的身體,倒是慢慢好了起來!”
“但有一次,老黃過去複診的時候,原本陳允石好起來的身體狀況,忽然變得糟糕,這可把老黃給愁壞了,按理說不應該會這樣的!”
“他詢問了陳家好幾個人,都說陳允石已經按時吃藥了,這就更不應該突然惡化了,最後,老黃把問題鎖定在了陳允石身上,問他是不是喝酒了!”
“陳允石不承認,堅持說自己一滴酒都沒喝!”
“老黃最後也沒辦法了,重新改方,繼續給陳允石調養起來,又過去了一個多月,陳允石才好起來,就在老黃最後一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從陳家保姆的嘴裡意外得知,上次陳允石的病情惡化的原因,就是他偷偷喝了半瓶酒所導致的!”
“當時的陳允石在老黃的調養之下,身體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他自以為沒事兒,就偷偷的喝了半瓶酒,結果,也是這半瓶酒,徹底的壞事兒了!”
“陳允石瞞著老黃,沒把這事兒說出來,老黃始終被蒙在鼓裡,還以為自己的藥方出問題了!”
“後麵的第二次給陳允石治病,因為第一次偷偷喝酒導致病情惡化的先例在,所以陳允石一直忍著,倒也沒有出現惡化的情況!”
“老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當時就甩手離開了陳家,事後,陳家送了很多東西過來賠罪,但老黃全都拒之門外,甚至陳家還多方請人說和,但老黃誰也不見!”
“這事兒啊,就這麼過了大半年,上個月,聽說那陳允石還是沒管住嘴,偷偷喝酒,導致病情反複,而且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嚴重,都已經住進去了重症監護室!”
“陳家多次派人來請老黃,老黃始終不見,這陳應聰也來了幾次,但是老黃都躲著,沒想到,今天卻被他在辦公室給找到了!”
鄭謙這才算是徹底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也難怪黃老會這麼生氣,甚至是見死不救了。
像是陳允石那樣的人,就算是你救了他一百次,最後,他還是會死在酒上的。
黃老已經看明白了這點。
鄭謙想到這裡,不免有些苦笑。
“韋老,這不聽醫囑的病人,簡直就是一個深坑啊……”鄭謙的這意思,分明就是在問韋老,這個坑,為何讓自己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