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
火光從大帳照過來,使得阿迦羅整張臉都籠在背光的陰影中。
蕭暥心中頓時一緊,不妙!剛才他拿到魏西陵的小紙條,腦子裡隻顧著胡思亂想,搞不好阿迦羅已經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了。
他還來不及想對策,手腕緊接著被扣住了,阿迦羅低沉道“你的手很涼,彆再外麵呆著。”
說著一把將他拽回帳中。
帳內的火盆燒得很旺,阿迦羅並沒有鬆開他的意思,“誰給你的信?”
“沒有人。”蕭暥說著奮力掙了下,那隻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今夜是我們新婚,我不想對你動粗,”阿迦羅將他的手拉近,手中暗暗加力,逼問道“信交出來。”
蕭暥右手被擒,左手蓄力閃電般一拳襲向阿迦羅的下頜。
阿迦羅一動不動,竟然都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這拳。
蕭暥隻覺得指節撞上他堅硬的下顎,疼得他嘶了口涼氣。
臥槽,這人是鋼筋鐵骨嗎?
他一念未轉過,就被阿迦羅順勢就捉住了左手。一兜一繞,就被扣住雙手圈進了懷裡。
靠!上當了!
阿迦羅吐出一口血沫,貼近他耳邊,齜牙道“要捉住你,真不容易。”
蕭暥心裡暗罵,枉費他每天賣力吃,結果也沒見長力氣。但凡他剛才多一點力道……
“誰給你的信?”阿迦羅逼近他又問,“是不是那個長得很俊的小子?”
“沒有信。”某死狐狸嘴硬。
阿迦羅沉下眉頭“看來,你是非要讓我搜出來。”
他話音剛落,蕭暥就覺得腰間一緊,胡服的腰帶將他纖細的腰線勒地生疼,一隻大手霸道地探入。裘帶禁不住他蠻橫的動作當場崩開。
草草草!真要搜身?!
蕭暥頭皮都要炸了,趁著阿迦羅騰出手要去搜他身的空檔,他靈巧地轉身,弓腰提膝就撞向阿迦羅腹部的軟肋。
阿迦羅被迫急退,蕭暥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右腿疾掠而起,以一個驚人的角度直掃向阿迦羅的太陽穴。招式流暢速度極快。
阿迦羅心中大駭,已來不及閃避,也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剛才被阿迦羅扯得鬆鬆垮垮懸蕩在腰間的衣帶終於禁不住他那高難度的招式,竟然當場鬆脫下來。
躍動的火光下,勻實的胸膛,精窄的腰身,緊致的腹部,線條流暢的肌肉都一覽無餘。
蕭暥腦子裡一空,臥槽,走光了!
特麼的讓你耍帥!
阿迦羅的眼神頓時都變了,趁著蕭暥急拽衣袍攻勢一緩之際。他一把握住了那骨感修長的腳踝,用力一扯。
蕭暥重心不穩,當場被狠狠貫倒在地。
後背重重撞上了地板,儘管地上鋪著西域毛毯,那力度也依舊足夠他摔得渾身骨頭都散架。痛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迦羅的大手抬起了他的臉“你不交出來,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通敵。”
蕭暥當然不會交出魏西陵的手書。
他都可以想見到,即使阿迦羅讀不懂這句詩是什麼意思,但是單憑他看到那剛勁的字跡,就會讓阿迦羅想都不想就燒了那信箋。
他瞥了一眼大帳裡熊熊的火盆,刺得他眼睛有些酸痛。
幾天前的那個夢裡,他看到自己坐在火盆前,親手一封封燒毀藏了多年的書信,指間墨染餘香,化為紙灰飛儘,帶走半生蒼涼裡,最後的一點餘溫。
他絕不會再燒一次了。
任何人都不行。
阿迦羅拽起他的手,強硬地翻開手掌,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你藏哪裡了?”他逼問道。
火光下,蕭暥修長的手指上那枚玄首指環銀光流溢。
阿迦羅的眼睛像被紮了一下“你還戴著?看來是真舍不得,這也是那小子送的?”
蕭暥被撞得渾身都疼,還沒緩過勁來,腦子裡渾渾噩噩地想錯了,這特麼還真不是。
“不是他。”
阿迦羅瞳孔一豎“還有誰?”
“你到底有多少……”他沒問下去,也恨得不想說下去。
他呼吸深沉,手中的力度既不至於傷到蕭暥,又讓他吃痛到完全失去反抗的機會。
“蕭暥,我喜歡你,不等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蕭暥既沒力氣掙紮,乾脆閉起眼睛,“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什麼信。”
阿迦羅凝視著他,眸光越來越冷“蕭暥,我對你已經足夠耐心了,你卻屢屢挑戰我。”
火光在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幽暗地閃爍。
為了月神廟能和他大婚,他說服大祭司,不稟報大單於,逼退穆碩,向突利曼攤牌,許諾將來傳位給欒祺娶阿碧達。
他讓他渾身佩著著草原最珍貴的珠寶,將星辰戴在他的手指上。他要給他最華麗的婚帳。即使他不喜歡蠻人的氣息,他也可以去學那些他以前不屑的中原人那樣沐香漱玉。他不喜歡他觸碰,覺得他野蠻,他可以慢慢讓他適應。
阿迦羅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去取悅一個人,哪怕是對大單於。
但這一切努力,卻在大婚之夜,換來了理直氣壯的背叛……
既然如此。
阿迦羅眼中湧起不明的情緒“蕭暥,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在草原上,男人根本不需要取悅他的心上人,隻要征服。”
隨即他的大手帶著灼熱的溫度順著脊背,越過纖細的腰線,沿著絲綢般的肌膚探入了下去。
“阿迦羅,你敢!”
阿迦羅低醇的嗓音帶著暗啞的磁性,“他碰你,你也這樣?”
“他和你完全不同。你根本不可能懂他!唔……”
阿迦羅微愕,隨即饜足地眯起眼“我可能是真的不懂他了。”
“阿迦羅,你敢進去半個指節,明天就收到欒祺的整隻手,你想好了!”蕭暥眼梢挑飛像霜刀的鋒刃,怒火將眼尾燒出了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