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濕漉漉在身上的不舒服,杜微瀾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抱著已經被洗乾淨,烘乾毛發的陸銀子,靠著屏風看陸清江泡水。
“感覺怎麼樣?”
“秦家的夥食還挺好。”陸清江還在埋頭苦吃。
杜微瀾往陸銀子嘴裡塞瓜子仁,聞言歎了口氣。
“這裡不是秦家。”
“不是秦家?小蠻你得罪誰了?這裡好大的陣仗。”陸清江從池子裡爬出來,蹲在岸邊,直勾勾看著人。
“下去!”
杜微瀾抬腳,卻被躲過。
“說說嘛。”
陸清江就地一滾,避開攻擊,拿起自己的衣物,隨意一裹,湊到杜微瀾旁邊,捏了幾顆瓜子。
“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熱了?”
杜微瀾見他渾身都是紅的,不疑有他,提議道“自己解決,或者我帶你見個人?見了人,你彆鬨騰。”
帶著他去找太醫也行,前提是這小子不要突然搞事。
杜微瀾已經服了他的搞事能力。
剛到行宮,就結結實實得罪了太上皇。那是太上皇搞的迷宮,竹子都是親手種的,假山石都是親自去蘇杭選的。陸清江上假山,砍竹子,這是在太上皇頭上蹦躂。
她拍拍陸清江的腦袋,安慰道“放心,會沒事的。”應該鬨不出人命。
“沒事?”
陸清江抓住她的手,“小蠻要安排誰?要安排誰解藥性?”
“當然是給我藥的太……啊,你鬆開。”
杜微瀾話沒說完,就被拉入一個潮濕溫熱的懷抱,旋即肩膀被咬住。
這一口下了大力氣,她都覺得犬牙刺入了皮膚,抵在了骨頭上。
“鬆開,你和陸銀子怎麼一樣會咬人。”
杜微瀾試圖掙紮,反而被抱著更緊,她原本盤腿坐著,腿上還趴了陸銀子,忽然被人擁住的時候,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陸銀子就跑了,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她隻能拍打陸清江還帶著水珠的脊背。
“不鬆。”陸清江咬牙切齒。
他的小蠻要把他推給彆人,就因為他中了藥?
杜微瀾不知道這是假藥,正如陸清江不知道她說的是去找太醫解藥性。
陸清江心裡難受得緊,念頭閃過,一會兒想的是,下藥的對象可能是秦崇風。一會兒又想到她要隨便找個人給他解藥性。
雖然藥是假的,但這不影響陸清江借題發揮。
“小蠻欺負我,沒有心,藥是你下的,憑什麼找彆人。”
杜微瀾隻覺得腰都要被他勒斷了。
“不找彆人行了吧,你鬆開。”
鬆手是不可能鬆手的,陸清江惡從心邊起,拉住掌下的衣帶,手指翻動,原本綁得結結實實的衣帶被他解開。
陸銀子湊過來,濕漉漉的鼻子好奇蹭了蹭陸清江的手,目光困惑,不知道這個兩腳獸想乾什麼。
陸清江抓住陸銀子,起身把狗放到門外,關門,用放置衣物的架子抵住門,一氣嗬成。
他腰間圍了一件衣裳,除此之外不著寸縷,步步朝著杜微瀾走近。
杜微瀾還在整理衣服,忽然被陰影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