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竹左馬便將自己手中的小酒壺舉高,
“來,在我們即將分開之前,再喝一壺!不對,再來”
浮竹左馬轉身,想要和身邊的好友碰杯,卻發現,原本還在自己身旁,和自己一樣哼著小調的好友,一個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嗬嗬嗬一定是我喝多了~”浮竹左馬臉上擠出一分笑容,然後使勁地揉了揉自己雙眼。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腦海中的酒精瞬間被無邊的恐懼驅散了大半。
這條他曾經走過了無數次的街道,今夜,好像有些格外的漆黑和寂靜。
“小次郎?良一?佐治?”
浮竹左馬一個個呼喚著自己好友的昵稱,越喊聲音越弱,直到最後一個名字出口,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浮竹左馬慌了。
還有兩個街道隻有兩個街道!
他記起來,前麵就是瀞靈庭南大門,隻要自己能夠到瀞靈庭南大門前,就不會有事了。
因為瀞靈庭的四個大門,全部都是有死神全天候不間斷把守的!
除非是膽子到了當初的那個虛圈之主拜勒岡的程度,否則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挑釁瀞靈庭這四個大門處的死神守衛。
靈力彙聚,浮竹左馬立刻想要施展瞬步逃向瀞靈庭南大門。
卻聽見身旁的陰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聲,以及一陣破風聲。
那是斬擊!
淩厲且致命。
浮竹左馬已經看見了那抹銀光,想要躲避,但是身體卻跟不上思考的速度。
“啊!!!”
寂寥的夜空之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哀鳴。
浮竹左馬在地上一陣翻滾,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這下,他的大腦,徹底清醒了。
“你是誰?你想要乾什麼?!”
望著陰影當中的那抹黑色身影,浮竹左馬質問道。
他的雙腿被剛剛的那一道斬擊給砍廢了,現在彆說是凝聚靈力了,哪怕是讓他從地上站起來,浮竹左馬都覺得是在白日做夢。
平時幾步就可以走過去的兩條街道,現在對於他而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質問大概率是不會得到什麼答案的,但是他希望能用這種辦法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至於這個時間有什麼用,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但至少,多點時間總比沒有好。
遺憾的是,陰影當中的那個身影,就仿佛是那個可惡的大刀狩長東野秀一,不喜歡廢話,隻喜歡效率。
一陣低沉的吟唱過後,於那黑暗當中,飛出來三隻鳥嘴形狀的靈力。
浮竹左馬認得這個鬼道,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根本不可能避開這記嘴突三閃的。
至於想辦法抵消甚至是擊破這個縛道,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因為浮竹左馬為什麼是家族裡麵一個邊緣小人物,不就因為他是一個從真央靈術學院畢業以後快二十年了,依然沒能將斬魄刀始解的普通死神嗎?
對於他來說,施展一個四十號的鬼道,那都是磕磕絆絆,想要阻止一個三十號的縛道對他生效,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浮竹左馬也沒有完全的坐以待斃,至少,他的腦子還是靈活的。
“破道之四,白雷!”
這一次,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跟上自己的大腦反應,浮竹左馬特意挑了一個自己用的最順手,也是最不需要花費時間去準備的鬼道。
隻不過白雷的方向,並不是三隻鳥嘴形狀的靈力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陰影之中的那抹身影,而是其上方的天空。
叮!
在射出這道白雷後,浮竹左馬不出意外地被那嘴突三閃釘在了地上,徹底無法動彈。
但是此刻的浮竹左馬,露出了笑容,
“這裡距離南大門隻有兩條街的距離,我剛剛射出的白雷,一定可以被他們看到,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勸你,最好現在離開,否則等到待會南大門的那些死神趕過來,你就算是想逃,隻怕也逃不掉了!”
這是浮竹左馬的自信嗎?
不是的,這隻是他在求生罷了。
兩條街的距離,再加上南大門出的死神反應時間,足夠陰影中的那人對自己乾完一切想乾的事情了。
他希望用這種方式,欺騙住那個人。
隻能說,浮竹左馬的做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吃這一套。
原本浮竹左馬的下場,應該和他那三位好友一樣,被悄無聲息地抓走。
但是現在
浮竹左馬的瞳孔猛縮,一抹雷光躍動,在空中拖拽出一道長長軌跡,直至沒入他的胸口。
“這是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不需要彆人回答,結果,已經可以給予浮竹左馬答案。
就在南大門的死神守衛們注意到這邊街道的不尋常之處,正準備派人趕過來查看之際,一道振聾發聵的爆炸聲,徹底將此次事件的性質升級。
等到南大門的死神找到浮竹左馬時,後者已經是血肉模糊地倒在一片血泊當中。
“刀狩眾”
這是浮竹左馬留給南大門的死神最後的三個字。
也是浮竹左馬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所能發出的最後呐喊。
他隻希望,自己能夠為了貴族的美好明天,作出一點貢獻,即便那個美好的明天,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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