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聽到？
“可我昨晚聽到女人的慘叫聲了。”
程護士一愣，皺眉道，“真的嗎？你確定？”
虞南梔搖搖頭，“不確定，聽得很模糊，就跟幻覺一樣。”
她夢裡也是，充斥著女人的尖叫聲。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想著，所以才做了噩夢的。
“嗯……可能是誰得罪了晏先生，被懲罰了吧，其實經常會這樣，隻是剛好昨晚被你聽到了。”
“是這樣嗎？”虞南梔蹙眉。
如果是懲罰的話，那就正常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慘……”
虞南梔趴在浴缸裡，頭仰著，任由程護士幫她梳頭。
“對了，你們如果受懲罰的話，通常是什麼？”
程護士拿著梳子的手微微一頓，“這個……你還是彆聽了吧，很嚇人，你會做噩夢的。”
“說說嘛，我好奇。”
程護士拗不過她，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最常見的就是用鞭子打，罰跪，這些都是犯了小錯的人，至於那些犯大錯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們離開了這裡，但也消失了。”
“我在這裡，曾經有個好朋友，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不見了，我找人打聽過，誰都不願意提起，後來，我也因為打聽，被懲罰了，之後我也不敢問了。”
誰都有棱角，隻是在這個鬼地方被磨平了而已。
他們隻是想要生存下去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其實也有人熬不過去，想要自我了解的。
那些幸運的，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幸運的，會被抓回去極力搶救。
但是命被救回來，等待著的是，無儘的折磨。
晏慎就是那種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把想要逃離他的人搶回來，然後折磨懲罰。
他真的心裡不正常。
那些死過一回的人，寧願遭受痛苦，也沒有膽子再死一次了。
因為那樣真的很痛苦。
虞南梔不知道這些，但是聽程護士的語氣，也能猜得到，真相比她想象中的更殘忍更血腥。
“如果我被困在這裡一輩子，那麼我寧願沒有被他救回來。”
程護士突然捂住了她的嘴，驚恐的說道，“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能活著，就好好活著吧，隻有活著，才能有希望。”
虞南梔笑了笑，眨眨眼睛，“我就是吐槽一下而已。”
“你真的不要那樣做，我看得出來，晏先生很在乎你這條命，你可以不愛他，但是不能死，那樣他會瘋的，他要是瘋起來，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
和她有關的人，也都會遭殃。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程護士覺得，自己會是第一個被晏慎狠狠折磨的人。
她不想死，也不想被折磨，她隻想好好的活著，等待奇跡發生的那一天。
所以她不敢背叛晏慎，不敢把虞南梔的信息透露給霍祁年。
她真的太怕了。
虞南梔是個很聰明的人，有些話，程護士即便沒有說，她也想得明白。
晏慎那種人，最喜歡連坐懲罰人了。
她發燒的第二天，溫度還沒有降下來。
晏慎來看她的時候，她突然說，“給我換個看護吧，我覺得程護士不太行，我想要阿語。”
晏慎有點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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