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本就是要去醫院做心理治療的。
坐在車裡的時候,就看到了路上有不少的救護車,開進了易家醫院。
“陸家的新會場爆炸,總不能是他們自己人做的吧?”
手機那裡傳來喬施的語音。
整個港城的商圈,都在關注著陸家的行動。
霍祁年掛了電話,淡漠的道,“他們這次的目標,是慕北。”
虞南梔一愣,那也就是說,還真是陸家人自己乾的?
新開的會所,前後投資了六千萬,致力以這個會所為中心,成為港城新的商業中心。
就這麼沒了。
虞南梔咂舌,“他們腦子有病吧!內鬥鬥得連主要計劃都不在乎了?”
醫院需要救治的病患很多。
易白也下樓來幫忙了。
虞南梔本來是要走的,反正她是可以改期做心理治療的。
但是想起報道上說慕北傷得也挺重,她就想去看看。
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就想看看慕北傷得多重。
霍祁年陪著她,坐在易白的辦公室裡等。
慕北的手術室外麵,隻有一個陸家派來的經理在等著手術結果。
向來最重視他的陸助理,這次倒是沒有現身。
或許因為他不想來易家醫院的緣故。
慕北的手術挺成功的,在三個多小時候從手術裡被推出來。
在外麵等了很久的經理詢問了一下情況後,也就走了。
他的工作隻是了解慕北的情況,其餘的他並不關心。
陸家人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利益的時候,連裝一下都懶得裝。
慕北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病房,無奈的笑了笑。
他之前受到襲擊,也是在這個病房裡住了很久。
現在躺在這裡,居然會感到很安心。
而他隔壁房間,則是那個被毀了容的人住的。
虞南梔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了看他的情況後就想走。
“你先去車上等我,我找易白還有點事情。”
霍祁年把虞南梔送進了電梯裡後,折返。
他推開了那個人的房間。
那個人的情緒比之前穩定了很多。
但是依舊話很少。
易白說,他不光是不敢照鏡子,甚至也討厭自己的聲音。
也是,一個人臉被毀了,聲帶也受損了,人生幾乎就此完蛋。
的確是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情。
霍祁年進去的時候,那個人被嚇了一跳,見是他後,才定下心神,繼續喝著護士給他的藥。
“喝完了藥,跟我走一趟。”
他聞言,連連擺手,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大概是他覺得這個病房很安全,所以不願意離開。
他幾乎不會離開這個病房。
每次要他去做一些身體檢查,都要費上好一番的功夫。
有好幾次,他是被捆綁在輪椅上推出門的。
霍祁年知道這一點,他抬眸給了一旁的護士一個眼神示意。
護士便熟練的把他從病床上推到了輪椅上,用繩捆綁住他後,就要把他退出去。
“等一下。”
霍祁年從衣櫃裡拿出了一頂黑色大簷帽,戴在了他的頭上,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後,才讓護士把他推出去。
他被推進慕北病房的時候,慕北已經從病床上坐起,拿著筆記本做著事情。
見霍祁年進來,便合上了筆記本。
“霍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慕北是個教養很好的人,所以當他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的麵容全毀,甚至已經到了非常恐怖嚇人的地步,他都沒有流露出害怕吃驚地樣子。
他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後微微笑著搖頭,“抱歉,我沒有見過他。”
霍祁年聞言,低頭看向那個人,“你呢?認識他嗎?”
那個人畏畏縮縮的抬起頭,匆匆的瞥了躺在病床上的慕北一眼,然後迅速的就低下了頭。
慕北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他根本就不報任何希望。
畢竟陸家人做事情,一向手腳很乾淨。
可是,他抬眼卻見那個人居然點了點頭。
“你認識我?”
他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從床上坐起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牽動了傷口。
他嘶的咧開嘴,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陸家,你是陸家的,但……又不是陸家人。”
慕北一愣,“你……你這個樣子,是陸家人害的?”
那個人遲疑了一會,搖搖頭。
“不是?”
看著他這副樣子,很難讓人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你知道什麼,有關他的,都說出來。”
霍祁年淡漠地開腔,走到一旁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的時間不多,耐心也不多。”
虞南梔還在車裡等著他。
那個人猶豫地朝慕北看了一眼。
“我見過你,他們……強行給你整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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