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轉頭去看,但是沒有人去扶她。
霍祁年站在眾人的中心,也隻是瞥了她一眼,隨後他身邊的以位老總說了什麼,他附耳去聽,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
祝梔梔很狼狽,紅色的禮服被沾了酒,被打濕的地方顏色深了不少。
她的掌心也被玻璃碎片給刮出了傷口,有血流出。
喬施和景言浩聽到了動靜,也走了過去。
隻見祝梔梔跪在地上,眼眶紅紅的,燈光下她淚光閃爍,看著就很可憐。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是裝的。
可偏偏她頂著一張極其像虞南梔的臉裝可憐。
虞大小姐以往性子愛鬨,碰上有人裝可憐的時候,她比彆人裝的還像,連哭,都是眼淚比彆人更快一步的掉落下來。
她裝可憐,是光明正大的告訴彆人,我就是在裝,你們敢不配合麼?
通常大家都是心領神會的配合她。
所以,當祝梔梔這副要哭不哭的時候,在場的人心裡都感覺很彆扭。
甚至,站在喬施不遠處的溫家千金也是忍不住的小聲驚歎。
“她的這張臉,到底是哪個醫生動的刀子,簡直有八九分的相像,我要是霍祁年……”
“彆說,我甚至懷疑如果她在虞南梔去芬蘭的那三年出現在霍祁年身邊的話……”
這兩個名媛話都沒有說全,可聽到的人,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虞南梔去芬蘭的那三年,正是霍祁年情感最脆弱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乘虛而入,那說不定今日霍太太就換人了。
景言浩冷笑不止,轉過頭看向他們,“我知道你們在感情上遇到了不少人渣,但霍祁年是霍祁年,跟你們談的那種垃圾不一樣。”
喬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景言浩很少會在外麵露出自己毒舌的一麵。
“你這麼生氣乾什麼?”
“因為我見過。”
喬施不明所以,“什麼?”
“這個女孩,並不是第一個整成虞南梔樣子的女人。”
景言浩垂下眼眸,回憶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時候,虞南梔離開了港城,霍祁年在最短的時間裡成為了港城商界的新秀,不少女人都想和他發生點什麼。
霍祁年的那個後媽,找了自己的侄女,花了點錢,把她整成了虞南梔的樣子。
他見過的。
那天在大街上,那個女人在逛街,他把她誤認成虞南梔了,還興衝衝的上前打招呼,結果卻發現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富太太居然是霍祁年的後媽。
當時他聽到她們的談話,才明白了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那個後媽,帶著她的侄女,逛遍了整個港城的商場,給她買了虞南梔風格的衣服。
好巧不巧的,那天過後的第二個周日。
他在寐莊喝酒,正好碰上了喝醉了的霍祁年。
服務員把他送進了他的專屬房間。
緊跟著那個女人給了服務員一筆錢,順利的拿到了房卡。
那個時候,雖然虞南梔嘴上不說,可是景言浩心裡清楚,她根本就不放不下霍祁年。
為了不讓霍祁年做錯事情,他也問人買了一張霍祁年的房間卡。
進去的時候,那個女孩正蹲在地上哭,淋浴房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景言浩的推開門瞧了一眼。
裡麵沒有水汽,很明顯霍祁年衝的冷水澡。
那可是零下十度的冬日。
房間裡甚至沒有開空調。
應該是霍祁年為了讓自己清醒,特意關掉了空調。
他剛想處理那個女孩,霍祁年身邊的溫助理就進來了。
溫助理手裡還拿著一盒藥,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景言浩,也是一驚。
但顧不得多問,倒了杯水就進了淋浴房。
一個在喝酒還被下藥的情況下,霍祁年對麵和虞南梔那麼相似的女人,都能分辨出來,強行壓下了自己的欲望。
更何況是他清醒的時候。
霍祁年……一直都比誰都更加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連替代品,都不會接受。
那些女人想要趁虛而入。
怎麼可能!
還真的以為把自己整成了虞南梔的樣子,就能靠近他了。
“霍先生。”
祝梔梔的聲音拉回了景言浩的思緒。
“霍先生,我知道我弟弟傷了你,是他不對,可是,他真的知道錯了,他還小,如果坐牢的話,這輩子就毀了,求求你,放過他吧,隻要你能放過他,我什麼都願意的!”
“他弟弟那個爛泥,居然有這樣的姐姐能幫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福氣!”
旁人竊竊私語著,似乎就那麼篤定了霍祁年一定會放過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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