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端在手裡的杯子隨著她的動作,晃出了水,濺在了桌子上。
霍祁年抽了幾張抽紙,擦掉了水,“感冒了?”
她搖搖頭,“沒有,應該是有人在說我。”
話音剛落下,霍祁年也跟著打了個噴嚏。
“……”虞南梔,“有人在說我們兩個人的壞話。”
通常,她都默認是陸家人。
畢竟正常人誰乾這個事情啊。
陸司沉又去了一趟恒城。
他去見了林念舒。
不過不是為了他自己。
而是為了慕北。
他看得出來,慕北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同樣的,他也是真的不想留在陸家。
慕北這個人,幫了他不少的忙。
他和陸家人,也的確是格格不入。
作為回報,他去找了林念舒。
林念舒見到他的時候,挺驚訝的。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想要見我了呢。”
她坐下來,隔著透明板,拿起了手邊的話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而第二句話是,“我那個時候不管怎麼給你寫信,你都不肯來見我,反而叫霍祁年來,現在你又來見我,該不會是有事情求我吧?”
她的臉上揚著溫和的笑意,可是眸底的最深處,卻是透著冷意。
她在看到陸司沉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有事情來求自己的。
她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看這個男人抬不起頭來麵對她的樣子。
到頭來,還是得來求她。
嗬~
沒用的男人。
“我問你,慕北是什麼人?”
林念舒聞言,眨了眨眼睛,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陸司沉眯起眼眸,沒有錯過她的表情變化。
她的眼睛,告訴他,她說謊了。
“是晏慎給他安排的這個身份是吧。他到底是誰?”
林念舒微微笑著,“我甚至,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慕北是誰?我不認識。”
“林念舒!”
陸司沉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
“你不就是想要提前出去嗎?告訴我他的身份,我可以幫你找律師。”
“找律師?”
林念舒笑了。
“找律師有什麼用,你大可以交代那些律師,不用很認真地為我打官司。”
“陸司沉,你敷衍我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手段,沒有意思,要麼,就讓我儘快離開,我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陸司沉皺眉。
他的確是打算糊弄林念舒的。
他不可能幫林念舒離開。
這樣一來,就得罪了霍祁年。
他是不怕霍祁年,但是那些沒必要的麻煩,他也不想惹。
“陸司沉,怎麼樣?這個交易,做嗎?”
林念舒壓低了聲音。
“我告訴你,晏慎的計劃,我都是知道的,你好好考慮考慮……”
“不需要了,我可以去查。”
查?
那得查到什麼時候呢?
林念舒勾了勾唇,“你會來找我的。”
她放下了話筒,起身離開。
陸司沉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她進了那個門後,才緩緩的起身。
他在下午就回了港城。
慕北卻主動安慰他。
“無所謂,如果那個女人還真的你一問,她就說了,我還得懷疑一下她所說的真實性。”
從那些有關林念舒的相關事跡上來看。
這個女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你怎麼確定,她不是故意騙你的?你不是說,晏慎那個人,誰都不信麼?一個已經進去了的女人,知道了他所有的計劃有什麼用?又幫不了他。”
慕北傾向於林念舒隻是為了儘快出去,騙陸司沉而已。
陸司沉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抱歉,我什麼都幫不了你,看來你還得繼續在陸家做事了。”
他似乎,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陸老爺子說他是一事無成的廢物……
他起初還挺不服氣的,但是現在想想……
話倒是也不假。
慕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突然去了恒城,陸助理找你,我幫你說是去恒城和鬱宸談項目了,你記得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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