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點了點頭,“是的。”
“不可能!”
鬱赦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對虞南梔的感覺,都是受到霍祁年的影響。
霍祁年不得已傷害了虞南梔,自己感覺到痛苦,鬱赦也會感覺痛不欲生,所以他才會想要掐死虞南梔。
但是當痛苦沒有了,鬱赦對待虞南梔,也是能和善一些的。
現在,易白說他對虞南梔的感覺,完全隻是來自於自己?
這怎麼可能!
鬱赦幾乎是摔門而去。
易白看著被他推開的門撞到牆上後又回彈,他搖搖頭。
………
虞南梔到了恒城後,是沈安暖來接她的機。
她覺得虞南梔應該住到家裡來。
但是虞南梔想了想鬱宸那張黑臉,便搖頭拒絕了。
她也沒有住在酒店,而是住在了之前的那個景區。
那個景區要比之前她去的時候熱鬨了很多。
之前她和霍祁年住的那個房間也已經有客人住了,所以虞南梔直接住進了鬱老爺子買下的那個景區小院子裡。
她身邊跟著大批的保鏢,因為她怕太過引人注目,所以讓那些保鏢都穿了便服。
去聽心理教授公開課的那天,下了一場雨。
濕漉漉的天氣出行不便,導致到場的人不是很多。
虞南梔去的挺早的,但是她沒有想到還有不少人都比她更早到。
她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後,觀察了一圈。
來這裡的人除了一些穿著西裝,看起來就是醫生的人之外,還有幾個穿著普通,愁容滿麵的人,畏畏縮縮的坐在一堆,時不時的小聲說著話,說著說著,一個接著一個的抹眼淚,也有一兩個冷著一張臉,誰也不搭理,這些人要麼是心理疾病的患者,要麼是是患者的家屬。
虞南梔環顧了一圈後,收回了視線。
這個舉辦講座的場地,是鬱家的。
鬱宸知道她要來聽講座後,幫她和負責人說了,她可以直接去休息室裡見見那個教授。
但是虞南梔覺得,聽講座,是出於一種禮貌,更重要的是,她想現場聽聽這個教授的水平。
病患和醫生,都是互相選擇的。
教授來的很準時。
整個講座中,他都在互動,不僅僅是和那些穿著西裝的同行互動,他似乎更喜歡和那些看起來活在痛苦中的人聊兩句,然後在三言兩語中提供一些幫助。
虞南梔是坐在最後麵的角落裡,她帶著黑色的帽子,頭發披散著,一直保持著安靜,但還是被教授注意到了。
“這位女士,你看起來……”
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工作人員小跑著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隨後隻見教授愣了一下後,隨即笑開的點點頭,又朝著虞南梔那裡看了過去,頷首示意。
算是打了招呼。
等到講座結束,不少人都朝著教授跑了過去,即便有工作人員阻攔,但無濟於事。
虞南梔起身,直徑去了休息室。
她在休息室裡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教授才匆匆忙忙的回來,一見到她,便快步走了過去。
“抱歉霍太太……”
“沒關係,他們都和我一樣。”
都是需要幫助的人。
虞南梔願意給他們時間。
“這裡沒有外人,您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您的情況。”
虞南梔垂下腦袋,想了一會,最後無奈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你讓我說,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教授微微一笑,“這很正常,霍太太你或許是自我保護很好的人,所以一時間沒有辦法對陌生人敞開心扉,沒關係,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虞南梔道謝著接過了名片,教授並沒有隨即離開,反而是坐下和她聊了一會。
聊天很隨意。
奇怪的是,聊完後虞南梔坐進車子裡,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她回想著剛才和那個教授的聊天。
隻有把對話一句句的掰開分析,她才能反應過來,教授剛才是在幫她解決自己對他的警惕和提防的情緒。
她的手來來回回的摩擦著那張名片。
還真是……有點東西。
虞南梔聯係上了阿坤,讓他查一下這個教授的底細。
因為是看病,所以她需要確保,這個教授和陸家毫無關係。
晚上的時候,她和沈安暖一起吃了頓晚飯。
“你和他……相處還好嗎?”
虞南梔知道,沈安暖說的是鬱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