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虞南梔的心裡,哥哥也是獨一無二的哥哥。
易白檢查了虞北穆的身體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他在路上正巧遇上了鬱赦。
通常來說,鬱赦在外麵見到他,也就當沒看見一樣。
這次也是一樣的。
但是鬱赦瞥了眼易白,發現他臉上帶著傷,傷還挺重的,頓時就把易白給攔了下來。
“你這臉上的傷……該不會是被你的患者給揍得吧?”
鬱赦一臉的嘲諷。
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易白的機會的。
畢竟這個家夥,曾經企圖把他催眠沉睡。
這種違背了他人格意願的行為,讓他覺得易白就是個庸醫。
“你這種人,到今天才有醫患問題,也算是你走運了。”
易白,“……”
這家夥專門把他攔下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易白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前邁了一大步。
懶得搭理他。
“喂!我有事找你。”
易白剛才被他的嘲諷弄得挺生氣的,再加上臉上帶著傷又疼,現在根本就不想和鬱赦說話。
鬱赦側著身體,看著沒有停下腳步的易白。
“關於那個他。”
易白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
………
鬱赦口中的那個他,不能宣之於口的,除了霍祁年之外,也不會有第二個他了。
易白把他帶回了易家。
他爺爺今天出席醫學界的聚餐去了,今天家裡沒有彆人。
“你要說什麼?”
“在說之前,你先跟我說說,你的傷是誰弄得?”
易白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了能怎麼樣?幫我揍回去?”
“看情況吧,如果對方是比你還要讓我不順眼的人的話。”鬱赦喝了一口酒,“是誰揍得啊?”
他是真的好奇,易白怎麼說,也是院長了。
他這種級彆的醫生,又不是什麼病人都看的。
這麼不給易家麵子的人,到底是誰啊。
“虞北穆。”易白翻了個白眼,很是不情願的告訴了他,“現在滿意了?”
“……他啊……居然是他。”
鬱赦嗤笑了一聲,抬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易白皺眉,“我說你,怎麼一坐下來就喝酒?”
還特意挑他度數最高的那一瓶。
“前幾天,我喝醉了兩次。”
“……然後呢?”
易白不明所以的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過他喝的是度數很低很低的葡萄酒。
“他好像出現了。”
“噗——————”
剛入口的葡萄酒全部被易白噴了出來。
他異常激動的站起來,抓著鬱赦的衣領,“你說什麼?”
鬱赦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椅背上,低頭瞥了眼抓著自己衣領的那雙手,眉頭皺了皺,不悅的情緒很明顯了。
易白一下子就鬆開了手,“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所以找你來實驗一下。”
所以他來這裡,是故意來買醉的。
“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出現了?”
“兩個事情,第一次我喝醉的那晚,虞南梔說她是在書房裡睡著的,但是醒來的時候在自己的臥房,我第二次喝醉之後,有人給歲穗洗了澡。”
“……”
易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直接起身在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了幾瓶度數高的酒。
“你敞開了喝,我……我喝咖啡。”
他打算今天晚上不睡覺了,就等著霍祁年出來。
鬱赦連著醉了兩次,酒量倒是見長了,喝了六瓶度數高的酒之後,才有了點醉意。
但這還不夠,還要繼續喝。
之後他又喝了兩瓶,這才把自己給喝趴下了。
而這個過程裡,易白隻是喝著咖啡,看著醫學報告,時不時的看一下鬱赦的情況。
等他看完一篇醫學報告之後,鬱赦終於喝醉了,正靠坐在沙發上睡覺。
牆上的掛著的時鐘響過好幾回了。
鬱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一睜開眼睛,就抬手敲著宿醉後發疼的腦袋。
“怎麼樣?他出來了嗎?”
易白一個晚上沒有睡,此刻正頂著一雙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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