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鬱赦去了哪裡。
他帶著霍祁年的那副軀體,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鬱老爺子起初是想要把他找回來的。
不管是霍祁年,還是鬱赦,在他的眼裡,都是他的親外甥,不管現在住在那副軀體的人是誰。
更重要的是,晏慎始終沒有再出現過。
他和鬱赦一樣,似乎就這麼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鬱老爺子擔心,晏慎會對鬱赦不利。
但是易白是他們當中最了解鬱赦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跟他打過交道的人。
“鬱老爺子,你放心吧,碰上鬱赦,從來都隻有彆人危險的份,他可要比霍祁年狠多了,真真實實的瘋批一個,在他眼裡,什麼是非黑白,道德素質的,都是屁,他活的……要比霍祁年自在很多。”
晏慎要真是遇上他,那也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虞南梔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
易白抬頭見了她,神色有些尷尬。
這段時間,不管是易白,還是鬱老爺子,都會在她的麵前刻意的不提起霍祁年,生怕勾起她的傷心。
雖然虞南梔麵上不顯,但是作為她的心理治療師,易白覺得她的病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惡化了。
她比之前,更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以往,至少在霍祁年的麵前,她能活的像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有任何的情緒,不需要偽裝。
但是現在……
沒有人看到她哭過,一點眼淚都沒有。
她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處理著n&n公司和虞氏集團的所有工作。
早起和熬夜,都成為了她的日常。
無憂無慮的虞大小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不容小覷的女強人。
公司上的那些事情,鬱老爺子原本還擔心她一個人處理不了,畢竟是兩家大公司。
他特意住到了港城,想幫她一段時間。
可是他看著虞南梔處理起事情來,遊刃有餘的那個樣子,莫名的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他第一次在恒城看到霍祁年和鬱宸談公事時的影子。
雷厲風行,手段狠厲。
因為她的肩上擔負起兩家大公司,所以她也很少會回家,睡在霍祁年辦公室裡的那間休息室裡,已經是常態了。
不過,她要比霍祁年好一點。
她要照顧歲穗,歲穗需要定時定點的吃飯出門溜一圈。
她會捧著自己的碗,和歲穗一起吃,吃完了就帶著它出去散步。
一周大概會回家一次,簡單的做一些打掃。
不過,她從來不在家裡過夜。
易白認為,她的內心深處是否認了霍祁年已經消失了的這個事實。
所以不願意回他們的家。
以前的家有多溫馨,現在就有多冷清。
虞南梔手裡抱著歲穗,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他們,微微笑著。
易白和鬱老爺子都很避諱在她麵前提起霍祁年。
他們甚至交代了所有認識的人,都不允許提起霍祁年。
但是,她主動問了起來,“我聽說,副人格都是為主人格而生的,他們做的事情,都是主人格想做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做的事情,是麼?”
易白點了點頭。
“那……鬱赦為什麼好幾次都想弄死我?”
“……”
易白覷了她一眼。
關於這件事情,易白是有一個猜測的,隻是不知道準不準。
當初霍祁年叫他接近鬱赦,觀察他,也是為了找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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