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被陸家拋棄的人,你可能不知道,被陸家拋棄的人,活得和鞋底泥沒有什麼區彆。”
“晏慎找到我,把我從那種生活裡拯救出來,但是我很清楚,是因為他需要棋子。”
陸鳴是個很通透的人,他看的很明白。
晏慎雖然看重他,但那也隻是因為他是一個很稱手的棋子。
同樣的,陸司沉也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
隻不過環境不同,陸鳴曾經和陸司沉一樣,幾乎把晏慎當做是自己的救世主。
但是他學醫,主修的是心理學。
所以他很清楚,晏慎的那些行為,都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控製他們而已。
他曾經委婉的提醒過陸司沉,但是陸司沉卻為此和他打了一架,兩人從此鬨掰。
不過,陸司沉是很講兄弟情義的。
雖然兩人決裂,但是他並沒有把鬨矛盾的原因說出來。
晏慎也許好奇過,但他並不在乎棋子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隻要依舊能為他所用就行。
陸鳴看不慣晏慎做的很多事情。
他能理解晏慎要報複陸家,但是無法理解把港城其他名門貴族拉下水這件事情。
他更加無法理解的的是……為什麼要對虞南梔做那種事情!
控製一個人的意識……這是不人道的!
也是從他發出這件事情開始,他想要脫離晏慎。
但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晏慎給的。
想要脫離……除非他死。
否則晏慎是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的。
但是,現在霍祁年似乎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你剛才提出一個交易,我可以同意。”
男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陸鳴隨即問道,“同意的前提條件是什麼?”
“治療虞南梔。”
不是易白沒有水平,是他不知道晏慎到底對虞南梔灌輸了什麼東西進去,所以隻能一邊摸索,一邊治療。
這樣太慢了……
雖然虞南梔看上去並不在乎,但是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夢裡哭喊著。
有時候她會醒來,有時候又不會。
所以她自己大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自己的病有多焦慮。
也許她自己是清楚的,隻是不願意說出來,讓他擔心。
“幫我做事的人,我不會虧待他。”
霍祁年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給出他的條件。
“你治好他,我可以給你換個全新的身份和一筆錢,沒有人能找到你。”
這就是陸鳴想要的。
他一直待在晏慎的身邊做著內心極其不願意做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折磨和煎熬。
熬不過去的時候,他也吃過一段時間的藥。
但是他是醫生,很清楚吃藥是沒有辦法的解決問題的。
除非離開。
“晏慎……隻是以前跟我探討過要如何給人洗腦。”
“那個時候,他找了一個女孩子,先給她洗腦了,確定這個方法能行之後,才實施在了你太太身上。”
“那個實驗品是誰?”霍祁年麵沉如水,淡淡的問,“那個叫阿穎的女孩?”
陸鳴渾身一僵,仿佛不願意麵對這件事情一般,垂下頭後,才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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