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易白正好趕過來。
他給霍祁年做了檢查,又詢問了給霍祁年做手術的醫生,了解之後,才去見了虞南梔。
一見到虞南梔,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看起來很不好。
手臂上,脖子上,都有傷口。
雖然傷口都被處理了,她人也是揚著一張笑臉,正和鬱老爺子說著話。
但看上去,就是很糟糕。
易白覺得,她的精氣神都已經挺到了極點。
負責給霍祁年做手術的醫生比他走的快一點,經過他的身邊,走到了鬱老爺子的麵前,神情雖然輕鬆,但是眉頭卻是緊皺的。
虞南梔才聽他說了兩句,轉頭就看到了易白,隨即和易白走到了另外一邊。
“我剛才和醫生交流過了,他的腿問題不大,骨折了而已,腦部有血塊,也被取出來了,隻不過血塊的位置比較特殊,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還得看他醒來後的情況。”
所以那個醫生雖然看上去很輕鬆,但是神經都還緊繃著。
易白沒有告訴這些人,霍祁年有第二個人格。
雖然是精神疾病,但是和腦部也息息相關。
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國外也有過一些病例,人格分裂的患者在動過腦部手術後,有一些,主人格不見了,有一些又多出了副人格。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易白都不想看到。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辦法處理虞南梔在看到霍祁年那些變化之後的情緒崩潰。
他也隻能祈禱,霍祁年最好還在。
霍祁年是在手術後的一個小時之後醒來的。
護士把消息帶過來的時候,易白先衝了進去,揚言,“我是他的家庭醫生,對他的情況最了解,我先給他檢查一下。”
他衝進去的時候,順帶著就把門給鎖上了。
虞南梔原本是跟在他身後的,但是鬱老爺子一聽到霍祁年醒了,原是很高興的,可他杵著拐杖,卻是轉身就要走。
沈安暖在強撐著精神,在旁邊勸著。
但也隻是勸勸,畢竟這老頭子性子倔強,她深有體會,必須耍點心機才能留下他。
明明他自己也很想見霍祁年的。
沈安暖在鬱家將近半年,雖然和這鬱老爺子隻見過幾次麵,但是她看得出來,鬱老爺子對鬱宸並不放在心上。
他反倒一直關注著港城霍祁年這個外孫的情況。
甚至,鬱家人說,這老爺子很可能會把鬱家集團交給霍祁年繼承。
鬱宸……並不是他的親孫子。
隻是他從福利院收養的孩子。
鬱老爺子起初也沒有想要收養孩子。
聽說那天他去福利院做公益,看這些孩子表演的時候,認識了鬱宸。
鬱宸的眼睛和霍祁年母親的眼睛很像。
所以才把他收養了。
沈安暖扶著鬱老爺子,轉頭看向虞南梔。
虞南梔一時間竟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把他留下來。
畢竟耍手段這種事情,用一次管用,用第二次,這老頭子可不會再上當了。
虞南梔跟著老頭子走到了電梯口。
幾個人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
鬱老爺子身邊的人都勸著他留下來,獨獨虞南梔沒有開口。
其實她原本也是想說一兩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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