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切蛋糕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抖的根本就切不了蛋糕。
索性就丟了塑料小刀,直接拿勺子挖了一塊蛋糕出來。
“還有,晏慎不傻,誰走漏了我的風聲,他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待在他身邊嗎?”
阿穎一愣,哭泣都停了下來。
“現在他昏迷了,我當然就有機會去聯係外麵,這件事情,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了。”
虞南梔咬了一口巧克力慕斯蛋糕,巧克力帶有的甜味彌漫在她整個嘴巴裡。
甜食,也是一種鎮定劑。
隻是她覺得這蛋糕的味道有些熟悉,所以又挖了一口蛋糕,吃進嘴裡。
“還有,我親手傷了他,他再怎麼樣,多少會對我有點心灰意冷吧,他養傷的這段時間,你留在他身邊照顧他,這麼好的機會,算是你幫我的回報,怎麼樣都不算虧吧?”
阿穎咬住下唇,“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打算,我不會幫……”
“其實,你很心動的吧?”
虞南梔轉過身,趴在沙發的靠背上,低頭看著跪坐在晏慎身邊的阿穎,微微一笑。
“愛都是自私的,他吃點苦頭,你就在愛情上少吃一點苦頭,這樣不好嗎?”
阿穎一雙哭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心裡卻是在發虛。
她做不到像虞南梔這麼坦白的把心裡的陰暗麵全部攤開來。
能夠留在晏慎身邊照顧,這種機會,她求之不得。
說不心動,怎麼可能呢!
隻是,人都是虛偽的,所以她不願意承認。
甚至有點被刺激到了,反問虞南梔,“難道,霍祁年和你,你也選擇讓他多吃苦頭嗎?”
虞南梔下巴抵在沙發扶手上,抿著唇想了一下。
“我以前在他身上吃儘了苦頭,現在不願意了,我還是……更愛我自己一點。”
她頓了頓,看著阿穎,意有所指道,“我希望你也是,永遠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阿穎望著她,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虞南梔也沒有什麼可跟她說的了,轉過身去,繼續品嘗著自己的蛋糕。
“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可以帶著他走了,他好像還在流血吧?”
因為最後那一句,阿穎無暇在和她爭辯什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扶起昏迷過去的晏慎。
隻是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抱得起晏慎這種渾身長滿了腱子肉的男人。
虞南梔一口一口吃著蛋糕,聽著後麵的動靜。
大概過了幾分鐘,她有點聽不下去了。
“要不然,你把他拖出去吧。這樣省點力。”
阿穎瞪著她,此刻她出了一身的汗,坐在地上,喘著氣。
虞南梔笑了笑,又給出了一個建議,“要不然,報警,或者聯係救護車,都可以,隨便亂動傷者,可能會讓加深他的傷誒。”
報警是不可能的。
警察一來,怎麼解釋虞南梔在這裡。
警察會把晏慎當成是綁架犯,而阿穎是共犯。
救護車也不行的,醫護人員一看這傷口就知道是人為傷害,他們也會在第一時間報警。
這個彆墅,地處偏僻,其實沒有多少晏慎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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