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也是這樣的姿勢。
不過不是在床上。
而是在沙發上。
她把霍祁年禁錮在沙發和自己之間。
然而然而,她當時雖然什麼都還不太懂,可男人那身下的反應她多少是清楚一點的。
即便教科書上沒有講過,她私底下那些言情書什麼的,也都看過了。
她知道抵著自己的那個,意味著什麼。
霍祁年明明對她是有反應的。
但是他的克製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連吻,也隻是吻在她的額頭,絮亂著呼吸,低聲安撫著她,“南梔,就算是十八歲了,我們也不可以這樣做,你還太小。”
“霍祁年,你是不是不行?”
黃色的燈光下,少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但即便是被激怒了,他依舊保持著克製。
“再過幾年,你會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女孩子自己說限製級話的時候,一臉的坦蕩,可當他說葷話的時候,她的臉蛋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那要等幾年?”
“……三年吧。”
三年……
虞南梔收回了思緒。
他這個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那晚其實她沒有睡著,因為即將到來的十八歲而激動,也因為她認床。
霍祁年在浴室裡進進出出了好幾次。
她起初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但是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夾雜著他低喘的聲音。
她大概是猜到了。
所以後來她是蒙著被子裝睡的。
嘴上說說她是敢的,但是真的到那一刻,她還挺慫的。
她躲在被子裡,生怕霍祁年控製不住了拿她怎麼樣。
後來不知道是第幾次霍祁年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帶著濕漉漉的氣息,一手掀開了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把她嚇了一跳。
“不用蒙著,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虞南梔的心砰砰的跳著,聽著他把話說完,愣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定下心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躺回了沙發上。
兩人長度的沙發,對於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來說,實在是太短了。
虞南梔坐在床上,頭發淩亂著,心也淩亂著,紅著臉蛋,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
“那……我這次的生日禮物你下次得還給我。”
少年懶洋洋的,用手臂當枕頭,抵在自己的後頸處,淡淡地嗯了一聲。
虞南梔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太慫了,還被他看穿了,所以覺得沒了麵子,又說道,“到時候,你可彆賴賬。”
霍祁年眉心跳了跳,朝她看過去時,就見她已經快速地翻身躺下,連被子都已經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又慫又愛嘴上逞強。
…………
霍祁年顯然是記得的。
虞南梔也是,即便三年裡她一直都抗拒著回憶那一晚,可越是令人痛苦的回憶,就越是清晰。
男人今天穿的休閒,甚至連領帶都沒有打。
虞南梔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了乾淨的絲襪,綁住了他的雙手。
霍祁年預感不太妙,眉心跳了跳,啞著聲問她,“南梔,你在做什麼?”
“現在你是我的生日禮物,當然是任由我為所欲為。”
她心裡憋著一股氣,無處發作,所以另辟蹊徑,選擇折磨他。
但禁錮了他的雙手還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