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時候,才沒到十八歲,他就碰了你……”
“沒有。”虞南梔堅定地打斷了他的話,“那個晚上,他沒有碰過我。”
晏慎倏地抬頭,因為過於的詫異,他的神情變得僵硬,甚至還有點……扭曲。
是的,扭曲。
虞南梔想了很久,覺得扭曲這個詞,非常貼切他現在的表情。
虞南梔緩緩地移動腳步,往後退著,和他拉開距離。
幾乎是站在另外一間房的門口,她才穩住。
心想著如果晏慎要抓她,她就扒拉著這扇門狂敲,就算房子裡麵的人沒有給她開門,鬨出了這麼大動靜,總有人會出來的。
晏慎嗤笑,“……怎麼可能……”
“把你那點肮臟的心思收起來,他的確沒有碰過我。”
而且,就算她很喜歡很喜歡霍祁年,也不可能在還沒有過十八歲生日前,在他們還沒有確定關係前,讓霍祁年碰她的。
虞南梔往左挪了挪,幾乎快要貼在門上了,才又道,“晏慎,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從來都隻是把你當做朋友的。”
“是你先不放過我的!”
晏慎似乎被這一話激怒了,他大步上前,抓住了虞南梔的手臂。
禁錮著她手腕的力道很大,疼得虞南梔皺眉。
晏慎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在尋求求救的機會,抓著她的是左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敲門求救。
“放開我,混蛋!”
晏慎根本就不收著力道,硬生生的將她的手腕掐出了紅色的痕跡,在她白皙的手上,格外的顯眼。
晏慎看到被自己弄出來的痕跡時,眸色微愣,但依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而力道越來約緊。
就在虞南梔掙紮著要喊叫的時候,一隻大掌從她的身後伸出來,扣著晏慎的手腕,一點點的讓晏慎脫力,最終放開了虞南梔。
霍祁年單手摟在虞南梔的腰間,另一隻手禁錮著晏慎的手,互相僵持著。
他暗沉的眸色中,倒映著走廊裡那幾盞閃爍不停的燈,斂著風雨欲來的怒意。
虞南梔疼得纖長的睫毛上都沾著淚水,即便是被霍祁年抱著,也渾身都還緊繃到顫抖著,根本控製不住。
她捂著被晏慎抓痛了的手腕,深呼吸著。
“南梔,外麵雨大,你先回去,把門鎖上。”
霍祁年低頭吻了吻她的長發,又叮囑道,“記得把頭發吹乾。”
虞南梔對著他搖搖頭,有些擔心。
晏慎打架,她是見過的,他有股狠意,每次都恨不得把對手撕碎。
但霍祁年不一樣,以前他打架,都是點到為止的,隻是為了給對方教訓而已。
霍祁年低笑著,“怎麼?怕我打不過他?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他是瘋子。”
夜雨中,虞南梔的聲音在顫抖著。
男人撫了撫她的長發,不屑地勾起薄唇,似笑非笑著,“誰說我不是?”
虞南梔怔愣住了。
她看著霍祁年黑眸中斂著的狂怒,能感覺到,自己說服不了他。
他想收拾晏慎大概很久了。
虞南梔猶豫著剛想回房間,但是轉身時瞥見晏慎落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上反射著某種光。
異常的熟悉。
那是晏慎最喜歡用的武器。
虞南梔不知道那玩意叫什麼,五個圈帶著尖刺,套在五指上,很多人都被他傷的半死不活的送進醫院。
她緊張地抓住了霍祁年的手臂,朝他搖搖頭,“不是說我生日,都陪著我嗎?你把我一個人丟下,去跟人乾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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