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沒有人敢再提了。
這也是為什麼虞南梔喜歡拖到最後才動筆的原因。
反正又不能早走……
不過虞南梔去交稿的時候,卻問道,“教授,我今天有點事情,可以先走嗎?”
教授聞言,幾乎是非常感激地看著他。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教學方式有什麼不自信的地方。
隻不過今天是小測,真的沒有什麼好展現的。
再加上資本是資本,教學質量是教學質量。
萬一霍先生一個不高興,找他茬,是撤資還是乾嘛的,他可擔當不起。
所以虞南梔說要走,他哪裡敢不放人。
最好就是虞南梔趕緊把這尊金主帶走!
虞南梔見他同意後,還沒有離開,反倒是問,“教授,你還沒有給我點評。”
教授即刻點頭審視著她的畫。
第一眼,隻覺得是非常清新的畫,可第二眼,又覺得畫中透著說不出的難過。
教授皺了皺眉,想琢磨一下這畫的到底是什麼感情,可當第三眼看過去的時候,又覺得雖然難過,但是處處都有著希望。
一時半會,還真的分析不出來。
很難有人可以在一張畫上同時做到三種情緒的疊加。
教授點了點頭,翻過畫紙,在背後的空白頁打上了優。
“不過你這次的風格都不太相同,等下次上課的時候,我們再點評?”
教授心裡在咆哮:你可快點把金主帶走吧!
虞南梔點點頭,“那教授我們下次見。”
她轉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教室。
她甚至在關上門的時候,聽到身後長舒了一口氣。
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
她責怪地看了眼霍祁年。
霍祁年挑眉用眼神詢問著她。
虞南梔是走到了電梯前,才開口說,“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那裡,很影響人發揮?”
“我影響到你了?”
雖然他之前也聽說過虞南梔每次考試,不管是大考,還是隨堂測,她都是慢悠悠地拖到最後才動筆,交畫稿也一直是最後那幾個。
雖然今天她一反常態,居然第一個交了稿子,可是她在家的時候,他也經常看著她畫畫,也沒有覺得影響到她了。
虞南梔有些無語,“你影響到很多人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按下電梯,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多有壓迫感。
“他們都是學畫畫的,不管畫的怎麼樣,最後都得拿畫見人,如果說旁邊有人看著就緊張的話,那還畫什麼?”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
霍祁年跟在虞南梔的身後走了進去。
他今天穿的很休閒,雙手閒散的插在灰色運動褲口袋裡,整個人都顯得漫不經心。
平日裡那股子精英範褪去了一點,有多了點少年氣。
很容易讓人想起很久以前。
虞南梔懶得和他爭辯。
他話是說的沒錯,但是誰讓她是他帶去的呢。
給人造成了心理壓力,她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霍祁年,接下來你想去哪裡?”
“南梔,是你的生日。”男人低低的笑著,“說過都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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