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助理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壞了虞南梔的事情,畢竟他還沒有會意過來太太的意思。
虞南梔揚著淡淡的笑意,視線越過林念舒,看向了睡房門口。
男人單手撐在了半開著的門上,另一隻手抵在太陽穴的地方敲了敲。
因為醉酒並不太舒服,平日裡溫和的那張俊臉棱角分明著,眉眼間蓄著一層淡淡的陰鬱。
他還算是醉得淺,抬眼掃過了站在客廳裡的溫助理和那個背對著自己女人後,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虞南梔。
“怎麼回事?”
他語氣有點重,但是語調卻很溫柔,甚至覆著一層碎碎的小心翼翼。
溫助理快速地分析了霍先生的話後,覺得對方是在問虞南梔。
沒他什麼事情。
所以他保持著緘默。
虞南梔本來就沒有要開口給霍祁年解開疑惑的意思,她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下坐姿,緊跟著就聽到了了林念舒急急地開口。
“霍祁年,你聽我解釋……”
她轉過身,還沒來得及把那套說辭講出來,就被霍祁年不耐煩地打斷。
“你怎麼在這裡?”
霍祁年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厭惡地彆過眼去。
“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想乾什麼?”
緊跟著,他也不給林念舒解釋的機會,邁出長腿,腳步走得快速,但並不太穩。
高大頎長的身軀晃了晃,最後雙手壓在沙發椅兩邊的扶手上,穩住了身形。
他呼出的氣息裡,有著濃烈的酒味。
“南梔,我雖然醉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你相信我!”
虞南梔看著他,就像是為了配合林念舒即將要說的解釋,反問著霍祁年。
“你都喝醉了,你怎麼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乾呢?”
男人的眉眼壓得很低,他嗓音低啞著,“南梔,男人在喝醉後是乾不了檔子事情的,很多醫學報告都能為我證明。”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很清醒啊。”
虞南梔臉上的笑意頗深,故意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著霍祁年。
“還知道第一時間跟我解釋。”
霍祁年幾乎就是半跪在了虞南梔的麵前。
他眉頭深皺著,低著頭,背著光,光線在他冷毅的下巴上落下了一片陰影,看得出來,他下顎線條緊繃得很厲害。
林念舒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居然下跪,心裡頭密密麻麻地疼。
霍祁年在虞南梔麵前這麼的卑微不堪。
他怎麼能這樣!
在她心中,這個男人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
“虞南梔!他現在向你低頭了,你又得逞了,你看他這個樣子,現在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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