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死物,人沒事就好。”
虞南梔點點頭,又忍不住好奇起來,“霍祁年那幾天都待在你們家嗎?”
話音剛落下,就聽到車子引擎聲音,速度不慢。
傭人把鐵門打開時,那輛黑色豪車剛好衝了進來。
速度太快,驚得虞南梔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陰鷙清俊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視線掃了一圈四周,最後落在了虞南梔的身上,抬步就往她走過來。
虞南梔看著他的領帶鬆鬆垮垮的,眉頭皺起。
還沒有開口說話,易白爺爺就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對著‘霍祁年’道,“好久不見,霍先生。”
男人站定在易白爺爺的麵前,眉眼儘是冷冽和警惕。
他記得這個老頭,是他意識消失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
當時……他正被這老頭子催眠。
哼,還真被他催眠成功了。
但他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他後退了半步,克製著禮貌,薄唇微微揚起,儘量的流露出溫和。
就像是霍祁年那樣。
“易老先生,抱歉,我有事情找南梔。”
他瞥了眼一筆都沒有畫上的畫板,又道,“抱歉,今天的畫,是畫不了。”
說罷,他就上前,側身避過這老頭子,拉住了被這老頭護在身後的虞南梔。
他說話時,語調更是溫柔,“南梔,走吧。”
但他不是霍祁年,即便擁有同一副身體,用著同樣的嗓音,但骨子裡的那股冷意,是根本就抹不掉的。
虞南梔很在乎霍祁年,他一點點的變化,她都能察覺到,更何況這骨子裡換了另一個人。
她站定在原地,視線落在他那鬆鬆垮垮的領帶上。
心底再度浮現出不受控製的不信任,腦子裡也無法停止去猜測這一向是很服帖筆直的領帶,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甚至他的紐扣還鬆了一兩個。
很像是……曾經他年少和人剛乾完架回來的樣子。
區彆隻是,他現在臉上沒有掛彩。
她不想去猜測,所以直截了當的問出口,“你的領帶是怎麼回事?”
‘霍祁年’挑眉,這才低頭看了一眼,“剛剛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不太識相的。”
“……你的意思是,你跟人動手了?”
虞南梔眉頭蹙得更緊了一些。
現在的霍祁年,已經不屑和人動手了。
也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他親自動手的,他已經習慣把這種跌身份的事情交給保鏢。
‘霍祁年’幽深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側首避開她的視線,但是抓著她手腕的手又緊了幾分。
“把我堵在巷子裡了,不得已隻能動手。”
虞南梔上前,眉頭沒有鬆動,抬手將他的扣子扣好後,又把領帶給他重新係上,垂眸時,瞥見他白色的襯衫領口有一抹紅……是血。
“對方沒事吧?”
‘霍祁年’氣息一下子就冷沉了下來,“你不先問問我有沒有事?”
他聲音很冷,是霍祁年從未用過這樣的語調和虞南梔說話過的。
話脫口而出,在看到虞南梔愈發狐疑的視線裡,他清了清嗓音,試著模仿霍祁年的說話方式說,“我以為你會更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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