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在哄你啊
虞南梔拿著保溫盒放到了霍祁年的辦公桌上,她打開了其中一個,挖了一勺子的飯和菜,遞到了他的嘴前。
霍祁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張嘴吃下。
“南梔?”他挑起眉梢,勾唇淡笑,“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在哄你啊。”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很像她少女時期對著他撒嬌的聲調。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對著電話那頭交代了幾句後就掛了通話。
隨手把手機放在了桌上,他懶懶地倚靠在辦公椅上,“你有做錯什麼嗎?”
明知故問!
虞南梔繞過辦公桌,坐在了他的腿上,點了點頭,“有啊。”
“那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啊。”
她一臉坦然又耍賴的表情,本該是招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讓人拿她無可奈何。
女人的雙臂圈在男人的脖頸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霍祁年的鼻息間,經久不散。
“不然你跟我說說?”紅唇貼上他的下巴,她的語調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你不說,我以後怎麼改嘛?”
霍祁年垂眸看著她,寬厚修長的手不自覺的扶著她纖細的腰肢。
虞南梔一直都是比較散漫的人,從小到大她隻有被訓斥的時候,才會知道原來自己犯錯了。
隻是不管彆人被她氣得快要瘋了,她永遠是那麼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擺出那種,哦,我錯了,但是下次還敢再犯的態度。
頂多就是碰上被他教訓的時候,她多少會聽進去一點。
但那不是因為她真的認為自己錯了,而是怕自己不夠好,會被他討厭而已。
她從來都不是在認錯,隻是在向他低頭。
心底某一處開始塌陷。
手掌拂過她的長發,女人的黑色長發穿插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
他滾了滾喉結,淡聲道,“你沒錯,不需要改。”
要改的人一直隻是他而已。
虞南梔鼓著腮幫子,並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
他又在回避。
“那你說說,你昨晚為什麼要咬傷我?”
她抬手把碎發彆到耳後,手指抵著耳垂背麵,把咬痕推到了他的眼前。
“你看,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血印處理掉,你說實話,昨晚你是不是想咬死我?”
耳垂上的傷口已經被她用酒精棉簽處理過了,現在已經結痂了。
霍祁年在看到她耳垂的時候,黑眸狠狠一震。
他知道這次不是那個人乾的,是他自己。
昨晚他問虞南梔是不是想逃,懷裡的女人早就睡著了。
他得不到回應,對她又愛又恨,張口咬著她的耳垂,很用力。
恍惚間他確實是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當時沒有多想,沒想到……
“抱歉。”
他伸手想摸她的耳垂,但又不敢觸碰,怕弄疼了她。
手僵在半空中,最後收了回去。
男人的俊臉緊繃著,線條棱角分明,眉眼間透著十分罕見的沉重。
不知道他在思索著什麼,虞南梔看著他這副神情,微微一愣。
雙臂從他肩膀上鬆開,一手滑落至他的衣領處,抓住了他的領帶,迫使他靠近自己,另外一隻手仍舊是搭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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