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保鏢晏慎。
虞南梔很快打開了門,晏慎對著她頷首,“是霍先生聯係的我。”
夜裡的雨冰涼,隨風落在她的身上,凍得她直哆嗦。
她坐進車裡,抬眸看著那道佇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紅唇微微上揚著。
霍先生雷厲風行,趕她走得那麼堅決,又何必隱在暗處盯著她呢。
晏慎發動車子引擎,順著虞南梔的視線望了一眼,“看起來霍先生很在乎你。”
“在乎?”女人收回目光,懶懶地靠在車座內,嗤笑道,“他隻是不喜歡失去掌控而已。”
上一次被她拒絕,這個男人就乾脆毀了那塊地皮的價值。
這一次絕對不會僅僅把她趕走這麼簡單。
不過她並不擔心。
晏慎眉頭深皺著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小臉明顯疲憊的女人。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被虞南梔發現了。
“你想說什麼?”
晏慎收回目光,踩下油門。
見他不說話,虞南梔單手撐著腦袋,不緊不慢的把他的心思揣摩出來。
“你也覺得在這個時候,我不應該再去惹他,最好是乖順一點,這樣對我,對虞氏都有好處,是不是?”
“雖然我也覺得這的確是當下最簡單的方法,不過小姐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抉擇。”
他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
這就是當初虞南梔在那麼多保鏢中選擇他的原因。
車子很快就開進了虞家彆墅。
晏慎拿出手機遞到了她的麵前,亮著的屏幕裡正播放著一段監控視頻。
“今晚在酒會上,尹小姐被霍先生當眾揭穿,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穩住了她。”
尹璐雨就是那個被霍家老頭安排給霍祁年的女人。
虞南梔看著視頻裡穿著顯眼的藍色絲絨禮服的女人和她大膽的行事作風,秀眉高高地挑起。
難怪霍家那老頭子在這麼多名媛裡,挑上了她。
尹家小姐這背影看起來,很像霍祁年那位白月光。
然而她還有那麼點驕縱跋扈的做派在,這又像極了虞南梔。
“三年過去了,這個學人精還是老樣子。”
霍祁年身邊的女人什麼樣子,她就裝成什麼樣子。
虞南梔嗤笑著關掉了視頻。
她倒也不是討厭被人學,隻是不喜歡這個尹璐雨一邊學著她,一邊還要學那個女人。
這讓她覺得蠻晦氣的。
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是尹璐雨發來的語音。
“晏慎,我很懷疑我要不要再信你,我當初問你在霍先生酒裡加料能不能行,你說可以,結果害得我當眾出糗。”
“你真的覺得明天假裝偶遇沒有問題嗎?我現在越想越不靠譜,你沒有看見,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有多恐怖!”
虞南梔垂眸,很快的敲著鍵盤,把消息回複了過去。
“反正明天虞小姐肯定不會去的,錯失良機你彆後悔就行。”
明天是霍祁年母親的忌日。
往年都是虞南梔陪著他去祭拜的。
不過她離港留學後,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所以這三年霍祁年都是一個人去的。
要不是家裡出了意外,她也不會回來。
“明天小姐你去嗎?”
晏慎撐著傘,打開了車門。
如果去的話,他要準備祭拜的話。
“我安排了一出戲,當然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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